轻舞默然无语,她只是一直注视着皇普贤德离去的地方,闪亮的大眼睛里冷静漠然。
在侯府大厅中,十几个女眷站在大厅里竟不显得狭窄,而在女眷的中央,大夫人身穿华服锦袍端坐在椅子上。几十双眼睛刷刷地盯在站在大厅中气定神闲的少年身上,而少年似对这些投射到自己身上的目光不以为意,依然淡笑自若地面对着大夫人。
“把徐富扶上来。”大夫人特意地加重了这个“扶”字,双眼直勾勾盯着皇普贤德,想从皇普贤德的神情中瞧出一些端倪。但是她失算了,皇普贤德自始至终都保持着一贯的温和笑容,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与己无关,他不过是一个过路看戏的。
在两个仆从的搀扶下,徐富走进大厅。
“徐富叩见大夫人。”徐富作势要往下跪,大夫人摆摆手阻止了徐富,并命仆从搬来椅子给徐富坐。
“罢了,你身上有伤,这些虚礼就免了,坐吧。”
“徐富谢过大夫人。”
徐富朝大夫人微微弯腰行礼之后就坐在椅子上,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的,就好像化成了一个石像。
大夫人看了徐富一眼,叹了一口气。她看着皇普贤德,开口问道:“贤德可知徐富是怎么受伤的?”
“贤德不知。”皇普贤德淡淡地说道,然后转向徐富关心地问道:“徐总管是如何受伤的,贤德这里还有一些上好创伤膏药,不知徐总管可否需要?”
在皇普贤德关怀地目光中,徐富身躯微微一震,他猛地抬头向大夫人投递过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哼,贤德真会装傻,徐富把你的裤腿玩挽起来给大伙看看。”
徐富按照大夫人的吩咐,将裤腿挽起来,只听大厅里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皇普贤德除外。
只见徐富的双膝肿大如拳头,青紫淤血清晰可见。
“徐总管,你这一跤摔得可真不轻啊。”皇普贤德忍着笑意,故作关心地说道。
活该,谁让你欺负轻舞的。在那日书房见过轻舞异样的时候,皇普贤德就开始着手调查轻舞受伤的原因,查来查去自然查到了徐富的头上。
这个狐假虎威的狗奴才,不给他一点惩戒他真当侯府就可以任由他乱来了。皇普贤德不过是在徐富经过花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