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冯英心中咯噔一声,但身为宫内最得国王崇信的大臣,他城府极深,脸上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王爷有何事?”
“调头,本王身体不适,不宜面圣,送我回府!”
陆飞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
冯英看了他两眼,嘴角忍不住抽搐,你这是身体不适的样子?
何况这是御车,御车是来接你去王宫的,你把他当你私车呢,还送你回去!
“王爷,纵然身体不适,也该亲自见陛下说个清楚,陛下可从来没有深夜召见过谁,信任王爷,才召唤王爷的。”
“冯公公,本王怎么做事不用你教,你后宫宦臣,少非议一些朝堂之事。”
这......
饶是冯英城府极深,也绷不住地脸色铁青起来。
他眼神诧异地看着陆飞。
陆飞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三军之中,陆飞是能独挡一面的王者,军事天赋出众,带兵六年来,南征北战,让燕国境内得以安宁,百姓安居乐业,只需再发展几年,图谋天下也未不是难事。
不过陆飞最大的弱点就是重感情。
跪舔黎心的事天下皆知,其实这不算什么,在冯英眼中,陆飞更傻的是,对自己的侄儿陆浩忠心不二。
朝堂之上人人都知道,陆浩非明主,北燕国的基业交到他手中,最终也守不住,早些年,朝臣多有二心,想要让陆飞取而代之。
可惜,陆飞却主动放权,尽心教导陆浩朝廷的制衡之术,培养了几个权臣。
却没想到,最终,陆浩要用这制衡之术来对付他。
今日,陆浩召见陆飞,是要杀他。
如果按照以往陆飞的性格,即便知道陆浩要杀他,也会前往宫中,打消陆浩疑虑。
现在却是怎么了?
冯英苦笑一声,“王爷,奴才并非有意多嘴,只是带王爷进宫,是奴才的分内之事,事到如今,王爷还能回头吗?”
“回头!本王要回府!”
陆飞靠在车座上,闭目养神起来。
冯英无法,只得摆摆手,让车夫回头。
镇国王府!
陆飞一回到府中,便召见了陈文克。
“王爷,黎心就是一个祸水,你不可再沉迷在与她的儿女情长中了!”
陈文克见到陆飞,开口就骂黎心,一双眼睛还泪汪汪的。
陆飞凶悍道:“你够了,一个大男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