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潇潇狠狠咬了咬头:“不行,嬷嬷说了,我要是一直哭,父王会走得不安心的。”
闻言,侍女鼻头一酸,险些也哭出来,她站直了身子,轻轻叹了口气。
王爷一走,世子和郡主好似一夜间长得了一般,懂事得让人心疼。
从此刻一直到燕北王的棺木下葬,沐潇潇一直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她时不时仰一仰头,将快要溢出眼眶的泪给憋回去。
沐梓归见她这样,眼中满是心疼,但场合特殊,他也腾不出空去安慰沐潇潇。
待葬礼的一切事宜都结束了,沐潇潇与沐梓归回到王府,并排静静地跪在燕北王的牌位前。
沐梓归转头看着沐潇潇眼下淡淡的乌青,柔声道:“去歇息吧。”
沐潇潇摇头:“哥哥都没睡,我也还撑得住。”
沐梓归闻言,也不再多说,只是摸了摸她的头。
许久之后,跪着的沐潇潇忍不住打起盹儿来。沐梓归见她脑袋一点一点的,不由地将身子往她的方向挪了挪,直到她的小脑袋能靠在他的肩膀上。
许久之后,靠在他肩膀上的小脑袋终于不晃了,耳畔传来绵长的呼吸声。
沐梓归轻轻的握住沐潇潇冰凉的小手,轻声呢喃:“潇潇,生辰快乐。你一定要,永远快乐下去。”
沐潇潇的生辰就在这样的悲痛中度过了,这是她今年收到的唯一一句生辰祝福,可是她却没有听到。
沐梓归说完,才又转回头去定定地看向燕北王的牌位:“父王放心,孩儿一定会承袭父王的遗志,绝不会让父王失望的。”
今夜之后,他就是新的燕北王了。他会守护好燕北,守护好燕北王府,守护好这个家。
此后整整一个月,燕北燕王妃都很是消沉,她躲在屋内不吃不喝,说是想随着夫君一道儿去。没两日,她就病倒了。
燕北燕王妃生性柔弱,这些年来燕北王又将她护得极好,一下子遭受这么重的打击,她沉浸于悲伤中难以自拔。
沐潇潇还小,这样一来,燕北王府自然无人打理了。
沐梓归只能一边处理公务,一边还得顾着内院的事,每日忙得脚不沾地。所幸燕北王府向来规矩严,下人们又很是敬重燕北王府的主人,因此即便没人盯着,他们也不曾偷奸耍滑。
沐潇潇见沐梓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