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阴翳。

七日后，萧瑾瑜领满朝文武于朱雀台祭祖。

看到楚然站在萧瑾瑜身边，许多大臣都面带不满。

进香后，大祭司为国运占卜。

杯筊落地，大祭司面色一变，而后又掷了两次后陡然跪下：“皇上，大……大凶。”

话落，所有人都不觉屏住了呼吸。

萧瑾瑜眸底一凛：“何意？”

“牝鸡司晨，龙陨凤起。”

八个字，如惊天之雷，砸在现场所有人心中。

萧瑾瑜视线转落到身后的楚然身上，墨眸深幽：“朕相信姐姐。”

闻言，楚然目光一怔，满心复杂。

没有‘起疑’，何来‘相信’？

朱雀台祭祖之后，群臣猜疑，朝堂内长公主威胁帝位的言论传的沸沸扬扬。

萧瑾瑜亲政没多久，便有御史联名上书，让楚然交出兵权。

太和殿，气氛剑拔弩张。

楚然似乎一朝就变得人人喊打。

“长公主非正统皇室，楚家手握兵权数十年，难保不起僭越之心。”

“牝鸡司晨，女子本就不该参政议政。”

楚然看着这些人字字诛心，一副恨她入骨的模样，看向另一边一言不发的萧墨执。

这些人大部分是萧墨执的走狗，而另一些却是真心认为她会祸害朝纲。

她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想法，只朝龙椅上的萧瑾瑜拱手。

“臣绝无二心，请皇上明察。”

一旦她卸下兵权，朝中将再无抗衡萧墨执之人。

而龙椅上的萧瑾瑜看着对兵权一字不提的楚然，笑意微漾，下了定论。

“我自然相信姐姐不会谋反，诸位爱卿多虑了。”

楚然抬头，望着那双仍旧澄澈的眼睛，起伏的心似乎稍稍安定。

而更多难言的情绪就被压在心中。

公主府。

天气越发寒冷，楚然看着烧的正红的炭发愣，连傅容时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公主如今四面楚歌却仍能泰然自若，不愧是将门之后。”

傅容时听似夸赞的话实则满含嘲讽，刺的楚然呼吸一窒。

她堪堪开口：“清者自清，皇上心中有数。”

傅容时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他掀袍缓缓落座：“公主不肯交兵权，信不信您最亲的皇帝弟弟会派人来刺杀你？”

闻言，楚然的手微微一顿：“他不会。”

“公主不信，不妨与微臣赌一把。”傅容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