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的皇子们没人看好余牧。
块儿大有什么用?当皇帝可不只是你能打就行!
想余牧从小不务正业只知习武,前年皇帝大寿之时诸多皇子作诗庆寿,余牧呢?
憋了大半天憋出这么个话:“父皇过生辰,儿臣真高兴。父皇万万岁,万万岁父皇。”
众人现在还记得那时还身为太子的余牧这首“诗”作出来之后,皇帝的脸色有多难看。
只记得那天夜里,皇帝直接流放教太子读书的大儒,还差点儿没给太子打死…
他们实在不相信这种德行的余牧就算苦读几天能有什么用。
这时,余牧也开口了。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这是一首词!
单单是上阕,便让在场所有人满脸惊骇!哪儿还有先前想看笑话的模样?
皇帝更是用力的捏着龙椅扶手,已见指关节泛白!
这…这!这是何等水平?这居然能从余牧嘴里说出来?
“蛮羌耻,犹未雪。夷国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雄关敌阵。壮志饥餐蛮羌肉,笑谈渴饮夷敌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词作罢,整个大殿之中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还有那呼吸声中的震撼!
甚至不少大臣眼中泛泪。
一直波澜不惊的皇帝更坐的笔直,那句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说的不就是他吗?
他快五十了啊!世人道他文治武功,功德盖世,但他想的却并不只是守住江山基业,而是…开疆扩土,收复曾经丢下的山河啊。
那句朝天阙,更是如同一击重锤狠狠的砸在他的心上!
或许别的皇子作出这种词他不信,但余牧…他信!这孩子从小就有一颗报国心,他是习武之人啊!这等热血,这等萧杀,岂是寻常腐儒所能理解?
“牧儿…”
“你…可真有此心?”
皇帝嘴角有些颤抖,不过很快又恢复了那幅威严的样子。
堂堂大帝!因一首词而动容,这是第一次。
“回父皇,自从圣武大皇帝开国以来,我万兴便是天朝。”
“奈何皇祖父时,有奸人作祟,以致我万兴丢失疆土,扫了些许威名。”
“直至父皇,文治武功,驱蛮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