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上是牛排蜡烛鲜花,我挑眉:「怎么,烛光晚餐?」
范齐笑得温柔,他替我拉开椅子,还体贴地帮我把牛排切好了。
味道很好,所以等他把我摁在椅子上问我是谁的时候,我彻底蒙了。
我装傻:「你在说什么呢?」
范齐不慌不忙从包里摸出一张A4纸,皮笑肉不笑:「老婆,你看,眼熟吗?」
我定睛一看,嚯,何止是眼熟,这还是我亲自让人寄给禾舒雨的。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否认三连。
范齐冷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花似,之前绑架我、勾-引禾舒雨,前几天偷我裤衩的人都是你吧?」
啧,麻烦。
「还有。」他咬牙切齿,「网上的热搜也是你搞出来的吧。」
笃定的语气。
我抬脸,挑衅看他:「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不装了,摊牌了,他能怎么滴?
范齐笑了,有人打开灯,我两眼一黑,想死。
我服了,我为什么不开灯,麻的。
只见我爸妈,他爸妈都在。
老了,安逸的生活过太久了,屋子里有这么多人我都没发现。
我不禁苦笑。
三堂会审,审我一个人。
我老老实实交代了我重生,还有原来的花似已经死掉的事情。
我说了我在末世的事情,还有异能。
我低头等着他们对我的宣判,这一切太匪夷所思了,就连我都花了好长时间来适应。
他们那么宠爱花似,现在知道她真的死了搞不好还会恨我。
唉,怎么脱身是个问题。
我的爸妈握住了我的手,抹着眼泪说:「孩子你受苦了。」
我僵住了,我想过他们可能会骂我,把我赶走或是把我送进监狱,独独没有想过现在这样。
我抬起头,我的公公婆婆也在抹眼泪,范齐红了眼眶把头转到一边。
「不苦。」
我轻声说,出生入死的队友信任我,敬仰我,哪里苦呢?
他们安慰我,让我不要有负担。
现在的我就是他们的女儿,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不恨我吗?如果不是我,或许她还能醒过来。」
二老摇摇头:「不会的,医生说她的心跳已经停止了,我们都开始准备葬礼了,医生突然给我们打电话说你醒了。」
我有些哽咽,现在的生活是我从来没有想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