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是一个替身。

良久，秦霜张了张唇瓣，嗓音干涩：“我知道了，谢谢你李医生。”

李医生见她这副模样，还想再说些什么。

可秦霜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李医生，我想签一份遗体捐赠书。”

李医生愣了下，目光有些诧异。

秦霜不想多说。

没人知道，她这么做，只是不想留下一座没有人扫的孤坟。

……

三天后，景江别墅。

秦霜看着永远空一半的双人床，说不上来是心中更痛一些，还是身上更痛一些。

这三天里，陆之念要么不回来，要么只是匆匆换套衣服就走。

就好像这里不是他的家，而是一个中转站。

秦霜缓缓起身，试图在这间承载了自己三年深情和爱意的房子找到一些证明。

证明陆之念的存在，证明这里不是一个只有她的地方。

她走出卧室，眼神空洞的步步朝前。

厨房、走廊、次卧……

一步一步，她的视线也一遍遍扫过，却追不到一丝陆之念存在的踪迹。

直到书房，秦霜缓缓抬手搭上门把，可就在按下门把手的那瞬，她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像是被操控般，她一遍又一遍的按下门把手。

门却始终没有打开。

陆之念……把门锁住了。

秦霜的手慢慢失力，从门把上垂落下来。

她浑浑噩噩的下了楼，在沙发上坐下，视线再一次落在了茶几上摆着的那份合同。

陆之念回来过，就一定能看到这份摆在明面上的合同。

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过，还将书房的门落了锁。

三年，秦霜从未有哪一刻这么想要结束，想要离开！

但在此之前，替身也好，合同也罢，她还是想和陆之念说清楚！

秦霜拿起手机，点开了和陆之念的对话窗口，手指微微发颤：“等你回来，我们谈谈。”

天色渐晚，她呆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陆之念没有回来。

直到翌日，天微亮，玄关处终于传来了响动。

秦霜僵硬转头看着进门的陆之念，没有说话。

陆之念瞧见她，眼中是惯有的漫不经心：“谈什么？”

秦霜一顿，其实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答案，她也不知道自己能谈什么。

直到视线落到茶几上的合同上，她才找回了声音：“你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