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死亡让血液凝固。无论是什么样的人，不管染上什么样的尘埃，他都是体面的——因为皮肤的里面，那些血和肉让人感到无尽的恐惧，还有恶心，无论他是谁。

窗外两人拼命地，拼命地挣扎。他们没有发现，白衣服的老头对窗外稍稍瞄了一眼。

两人是不知道怎么回来的。这时候女人终于从自己小小的房间出来了，梳理地很整齐。

“你们去哪了？怎么弄的身上都是灰尘？要出发了，过冬的物资应该准备好了。”

“姐姐，他们这些畜……”启明猛地按住了阿蒙，苦笑说，“没事，我们去了教堂。他太激动了，他太伤心了。”阿蒙的眼神暗淡下去。除了第一句，启明没有说谎。

启明在他耳边轻轻说：“不要说出去。忍耐，忍耐！”

“我知道你们很伤心，但是我们要加油，大家都要努力活下去，他们会在天堂看着我们的。”女人安慰道。

阿蒙把紧握的拳头放下了。到城堡有一段不短的路，因为孤儿院是比较偏僻的建筑。

“阿蒙，你听着，今天的事不能说。你能改变什么吗？”

“我不能，所以我不甘心，我很不甘心。你知道吗，那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第一个和我说话的人，他是我来到这里以后的第一个朋友。你为什么能那么冷静，你难道没有一点愤怒吗？”

“你为什么问我，如果你觉得我没有，你早就对着我的脸狠狠地打上一拳了！”

“真的，不告诉姐姐吗？那群混蛋。”

“不要说，烦心的事够多的了，说了，也只是白掉眼泪。我们的世界里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

“启明，你变了。”

启明没有说话，阿蒙也停止了说话，他并不是一个不聪明的人。一行人来到城堡前，分配物资的官员就坐在大门的右侧旁边，是那个花白头发的老军官，后面站着两个年轻的士兵。

他一脸慈祥地笑着：“物资已经准备好了，你们去搬吧，小子们，就在里面。”他回头对他的两个士兵说：“你们，带路。”

两个士兵不怀好意地笑了，军官突然板起脸：“你们，笑什么？”

“不，不，没有！立刻执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