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是皇帝了?居然敢对本将军动手!”
看着他此刻滑稽的样子,崔子谦真想骂他一句蠢货。
可他却不能。
“陛下年纪尚轻,有些礼数自然不周到,将军可莫要因此气坏了身体。”
他眉眼一弯,“好心”安慰道,心里却是嗤之以鼻。
听他这么说,沈知有些不高兴了,眯着双眼嘲讽道:“也难怪您想的开。赶明儿要真得了圣宠,只怕容太师也要惧您三分呢。”
崔子谦一顿,面上却是只笑不语。
沈知顿觉无趣,再懒与他说话,骂骂咧咧地走远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崔子谦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忽而望向阴云密布的天空。
这人,还真是命大。
想起那晚,他轻笑了一下,将要抬脚下台阶,便觉身旁一阵凉风拂过,那人后背挺拔,气质非凡,不用想也知道是容时。
“容太师请留步。”他愣了半晌,赶忙上前叫住了他。
容时疑惑地站住脚步,见到崔子谦,狭长的凤眼弯了弯。
“有事?”
“……”
崔子谦望着他,不悦地直言:“您方才在文武百官面前那样对陛下,实在是太过分了。陛下真龙之躯,您不该动手。”
他心想,容时做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怎么着也得给自己一个交代,可是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寂静。
他有些气愤:“您没有什么想说的么?”
容时仿佛没有将他的话往心里去,只是随意地扫了他一眼:“说完了?”
崔子谦一怔,不懂他的意思。
见他确实是说完了,容时打打哈欠,满不在意地扭头就走。
就像压根没有瞧见他一般。
“……”
这人当真是傲慢无礼。
崔子谦眯了眯眼,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脸上闪过一抹厉色。
不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才这么放肆么?呵呵,他倒要看看他能笑到什么时候。
他冷笑一声,然后大步往怡馨殿走去。
宁潇潇昏睡了好几个时辰,终于醒来了。
看着镜中鼻青脸肿的自己,她真是欲哭无泪。
“奴婢再轻些。”小右小心翼翼为她涂着跌打膏,忿忿不平地道:“这太师大人未免也太放肆了,他是臣您是君,怎么敢动手打您?”
听她这么说,宁潇潇整张脸揪成一团,实在是心塞。
容时,她记住他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