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国公府
天尚未亮,鸡飞狗跳中三道人影正紧紧地纠缠在一起。
“阿郎,不过是一匹马,杀了就杀了,但郎君可是您的亲儿子啊!”
两只手紧紧抓住杜如晦的大腿,忠仆杜诚喘着粗气:
“阿郎,你冷静点啊!”
“冷静?”
“你让老夫如何冷静?”
一边在杜诚怀中挣扎,杜如晦一边扯着嗓子大喊:
“这逆子今日里敢毒死太子的宝马,恐怕明日里就敢在老夫的茶碗里下药了。”
“瞧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没干过似的。”
话语刚刚出口,杜荷便忍不住脸色微变:
坏了,说漏嘴了!
“杜诚,帮我拦住老杜。”
不等杜如晦反应过来,杜荷已经扭头朝着门外跑去:
“回头我收你家大花当暖床丫头。”
“孽畜,你……”
在杜荷出门的瞬间,杜如晦只感到身子一轻,差点儿当场摔一个趔趄:
“你怎么不拉着我了?”
“阿郎。”
目光落到杜如晦身上,杜诚神情认真:
“郎君的年纪也不小了,老奴觉得有时候是该好好地教育教育。”
……
嘴角微抽,杜如晦露出一个‘你在侮辱我’的眼神:
“老诚,你是不是看不上我儿子?”
“没有,不会,不可能!”
杜如晦话语刚刚出口,杜诚便立刻飞快的摇了摇头:
“郎君年纪轻轻便已名满长安,老奴怎么会看不起他呢?”
“你……”
“扶我去房间里换衣上朝!”
别看杜诚说的认真,但杜如晦却只当他放了一个响屁:
名满长安是不错,但那可是妥妥的恶名。
谈及杜荷,整个长安城里从三岁到八十岁,谁不会摇着头说一句‘家门不幸’?
毫不夸张的讲,杜荷成功的以一己之力将整个杜家的名声拉到了泥土里。
在这方面,也就只有某个程姓的老东西能和杜荷抗衡一下。
“是!”
“今天的事情,不许告诉夫人。”
“阿郎放心。”
点了点头,杜诚的神情比自家阿郎还要严肃几分:
夫人对郎君向来宠溺,如果让她知道了杜荷对自家大花感兴趣,那还了得?
对于杜如晦主仆的想法,杜荷当然是不知道的。
走在街上,杜荷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做掉了那匹烈马,李承乾变成跛子的几率总该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