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都抿了起来,旁边两个孩子看着忐忑不已。
瞿星在她诊完脉后抬手去抓她的袖子,昂起小脑袋担心地问:“苏姨姨,爹地的病怎么样了?”
瞿修平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像是快哭了:“苏姨姨,你一定会治好爹地的对不对?”
苏溪遥不想在这种事情上骗孩子,顿了顿,叹了口气:“你们爹地的情况很不乐观,必须立刻接受进一步的治疗,不然就算是我老师来了,恐怕也无力回天。”
闻言,瞿修平的眼泪当场就决堤了,瞿星眼睛里也浮现出泪水。
普通人家六岁的孩子哭起来像是车辆鸣笛,吵闹无比。
但瞿家的两个小宝贝哭起来是压抑的啜泣,小脸憋得通红,不仅不令人反感,反而让人升起怜惜之情。
瞿修平走到苏溪遥身边,急得眼泪掉下来:“苏姨姨,你救救爸爸好不好?我们会让爷爷凑好多好多的钱给你的!”
两个孩子哭得苏溪遥心都碎了。
苏溪遥蹲下身子给两个人擦眼泪:“我不需要钱,但我毕竟是私下看诊,很忌讳。”
私下偷偷看正接受其他医生诊治的患者,可是医者的大忌。
瞿星抓住苏溪遥的衣角,哀声求着:“苏姨姨,只要你能救活爸爸,你让我们做什么都可以。”
两个孩子哭得苏溪遥心头酸涩,她其实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自己的两个亲生儿子回到自己身边。
当下母子三人各有各的伤心。
苏溪遥被两个孩子弄得心软,最终叹了一口气:“好,一切交给我吧。”
在中医里,针是一种核心的治病手段,派别极多,从五千年的祖上流传下来,很多已经失传了,但恰好,她师从华家,掌握的,是华佗的传承。
秦董事长的病没有蔓延到全身,主要集中于头部,所以苏溪遥针对头部施针即可。
但是瞿夜辰这种病入膏肓的人,他的毒已经潜入到五脏肺腑之中,需要在全身大面积的施针。
穿着衣服是看不到穴位的,所以苏溪遥需要将瞿夜辰的衣服扒光。
苏溪遥微微皱眉,两个孩子年纪小,不可能帮忙脱下他的衣服,所以只能自己来了。
作为一名医者,肉体在苏溪遥的眼睛里就只是砧板上的肉,勾不起任何多余的心思。
但瞿夜辰不一样,他毕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