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会有人接你去办离婚手续。”

他离开之后，清淡的嗓音散落在空气中，宁佳冉仿佛还能听到他语气中的冷漠，有着刺骨的残忍。

她松开紧紧握成拳的手，掌心是一道道红痕，她越发觉得他们之前那段婚姻如何像一个笑话，大梦一场。

也只有她一个人难以醒来。

……

办公室。

慕萤雪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拖着下巴，对面前的医生笑了笑，“那就先谢谢医生了，你说的这些我会注意的……”

楚泽傲已经站到慕萤雪身后，“结束了？”

慕萤雪站起身，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胳膊。

男人的眉头微不可闻地蹙了一下，看向两人相贴的地方，但到底也没说什么。

他转过身，敛下眸中的躁意，“走吧。”

慕萤雪的脸色稍微暗淡了一些，但还是带着笑的，“嗯。”

车内。

慕萤雪似乎有些兴奋，不停地说着刚才检查的事情：“泽傲，医生说孩子很健康，长得也很好……”

她靠在男人的肩膀上，眼里满是憧憬：“我暂时还不想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楚泽傲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推了出去，“坐好，要开车了。”

慕萤雪眸光闪了闪，犹豫着问：“泽傲，你心情不好吗？”

从刚才开始，他就一直心神不宁。

不，应该是说，从他跟宁佳冉离婚开始，他就变得很不对劲。

他是个很深沉内敛的男人，喜怒不形于色，但慕萤雪是个女人，对着自己爱的男人，她有着每个女人都有的超乎寻常的洞察力。

她抿了抿嘴角，“泽傲，你是不是在想宁佳冉？”

男人倏然抬起头，眸中有一瞬间的紧绷。

他太阳穴青筋鼓噪，似乎在压抑什么，半晌，才从喉间挤出一句话：“别提她的名字。”

慕萤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男人陡然阴沉的脸色，也只能闭上嘴，将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忍了下去。

“好，我们以后再也不提她了，泽傲，我们忘掉从前重新开始。”

……忘掉从前，重新开始吗？

楚泽傲没有说话，闭上眼睛，太阳穴传来一阵疼痛。

他的思绪纷杂，有太多的画面在眼前闪过，但最后都定格在一张梨花带雨却故作坚强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