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拿出一包药粉,“掺入酒水里,不出五个呼吸,必倒。”
红袖缓慢地撑大眼睛。
“当胡椒面一把扬了也行,效果减半。”
红袖说不出话来,小心翼翼地收好,望着虞九织的眼神欲言又止。
像是猜透她心中所想,虞九织轻笑一声,“不卖的。”
红袖轻呼一口气,她真的害怕眼前这半个蓝颜知己一边给阁里的姑娘推销焕颜粉,一边给那些个男人卖这玩意儿,想想就觉得造孽。
虞九织本想再打探一下三层雅间的事,到底是没再开口。
她从红袖喝酒的隔间出来,余光一直注意着的那扇门打开了。
她放慢脚步,不动声色地沿着红漆台阶往上走。
打头的男子身量高挑,一身低调的墨色长袍,脸上的银色面罩堪堪遮住右眼,单只露出的一只眼也叫人生寒。
虞九织脊背绷直,待两边走近,一股浓郁的香气直直窜入她的鼻间。
太重了,像是将域边的什么异香涂抹了全身,连带着衣袍也要熏一晚上的那种。嗅觉灵敏的虞九织差点绷不住。
不是品味差就是有心要掩盖什么。
她悄悄看过去,那么浓的香,偏生那男子面色寡淡,冷意周缠,似是察觉到什么,正要看过来,她急忙撇开视线,径直往上走。
等那三道身影从偏门离开,虞九织若有所思地闻着衣袖上沾染的气味,她记起那股小的几乎闻不到的药味是什么了。
正出神,大堂里响起一声尖叫:“抓贼呀!”
她快步下楼,抬眼,正好与那个逃窜的贼人对视,她暗叫不妙,贼人紧跟着冲着她的方向奔过去。
她贴着地上的盆栽快速挪动,眼见着就要出了这富丽堂皇的楼,身后那个男人急了,像是豁出去了一般,身形一动,硬是把她撞开了。
虞九织痛恨自己为什么不会武功。
她捂着肩膀踉跄着往旁边退,四周的人都围了过来。
人群里走出来一个华服男人,玉扳指,金烟斗,举手投足间无不彰显着财大气粗,他身边贴着个软若无骨的女子,正是紫莺。
紫莺伸手一指:“官爷,你刚送给奴家的金簪子就被偷了,这些个小偷简直是胆大妄为。”她眼角红红,三分恼怒,四分委屈,隐着两分嚣张,还有一分恰到好处的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