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
中医无外乎把脉。
可傅宇只听过,没见过。
他平日里最常接触的就是西医,各种吊瓶,吃药,弄得他身体极差。
几分钟后,颜粟松开手。
傅宇看向她:“看出什么了?”
他是不相信中医的,可看到颜粟的神情,又想知道她发现了什么。
颜粟从包里拿出一个类似笔袋的东西。
是银针。
这一套针,一看就年代久远。
应该是用了很久的。
“和傅老爷子一样,先天性心脏病,你比他更严重。”
傅宇倒没太大反应。
这些他从出生就知道了。
他只是好奇颜粟的反应。
“外界都说我是养子,族谱上写我和傅修尘同父异母,这两者都是外界传的,算不得数。”
颜粟手上动作没停,拿起针刺向他的脑袋。
“哦。”
她在敷衍。
傅宇看出来了。
“你不想知道傅修尘和傅家什么关系?你不是挺喜欢黑他的吗?知道一些内部消息,至少也是一个黑料。”
颜粟摇头:“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傅宇少爷还是少说话的好,免得气血攻心。”
她对傅家事情不感兴趣。
她只想赶紧治好傅宇,逃之夭夭。
傅家是一个是非窝,不宜久留。
傅宇认命地没再说话。
两小时后,他被扎成了一个刺猬。
傅宇从始至终都很清醒,他眼见着颜粟的脸色越来越疲惫,他脑袋越来越昏沉。
又过了半小时,他终于撑不住问出了口:“颜小姐,我们会不会死在这里?”
最后一针落下,颜粟看了眼表,轻瞥了眼傅宇,声音浅浅:“要死你死,等半小时。”
傅宇眼瞅着颜粟一个人躺在了沙发上,无视了他。
他鼓足勇气道:“现在能说话了吗?”
颜粟摇头:“不能,容易死。”
傅宇知道她说的是假的,可偏偏又不敢不照做。
俗话说得好,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医生,容易被报复。
虽然他不在意一些有的没的,可是生命这东西,他还是在意的。
颜粟刚闭上眼,门外传来路严的声音。
“傅爷。”
傅修尘回来了。
他回来干什么?
“他们呢?”
“在里面。”
“多久了。”
“两个半小时。”
路严有问必答,他在门口守了两个半小时,终于等来了傅爷,也算是功德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