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解开自己的裤带。
突然,呯的一声枪响,那个狂笑着的老毛子军官的嘴张得更大了,两只手臂扎撒开来,咕咚一声栽倒在地。
老毛子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造懵了,蓝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大眼儿瞪小眼儿。好一会儿,另一名老毛子军官才嗷地大叫一声,拔出了军刀。这时,只听又是呯的一声枪响,这个老毛子军官的军刀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随后,倒栽葱似的摔到马下。其余的老毛子骑兵见大事不好,无心恋战,一溜烟的逃跑了。
又有一队马队跑过来,在牛车前停了下来。
骑在马上的一个红脸汉子从怀里掏出一个锦囊,扔在满身是血的李呱嗒板子脚下,说:“红伤药!”
李呱嗒板子跪下来,说:“给恩人磕头啦!”
“别磕了,快看看你的女人和孩子吧。”那个红脸汉子说着,脱下自己的长衫,抛下马,盖住了丫丫娘的下身。
李呱嗒板子还在咣咣的磕着响头。再抬头,那一伙子人已经渐行渐远。
“留下你们的姓名啊,恩人哪!”
远去的马队里传来一个令人震惊的报号:“徐老帅!”
李呱嗒板子屏声敛气地注视着远去的马队,直到他们在视野里消失。
--徐老帅是辽阳一带老幼皆知的一支绺子。这一带的妇女,都会唱这样的催眠曲:
宝宝,宝宝,
别哭,别闹,
鸟悄的,
睡觉,睡觉,
徐老帅就要来到……
这时候,不论多么淘气的孩子都会吃着乳汁,悄没声息的偎在娘的怀里。
……丫丫被摔死了,她娘因为惊吓和摔打,怀着的那个孩子还没见过世面就流产了。
……
草上飞绺子进了靠山屯。
靠山屯是地处馒头岭下草地边缘的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
已经到了春天,草上飞还没有换装,依然穿着冬天的那身油光锃亮的貂皮。他跳下马来,才显出了他粗巴轮墩的五短身材。
制作貂皮的那些紫貂都是草上飞自己捉来的。紫貂的视觉和听觉敏锐,行动快捷,一受惊扰,瞬间就消失在树林子里,不易捕捉。但是,草上飞有他自己的绝招。在风雪天里,他咕咚咕咚的干了斤八小烧,然后脱光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