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淮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沈萱将针用火消着毒,重复他的话:“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我很清楚。”
夜景淮当然不可能自己动手除裤,最后只能是夜宿动手。
当全身赤(chi)裸的夜景淮躺在床上后,沈萱便心无旁鹫地下针了。
夜景淮盯着沈萱的脸,想从她的平静无澜里,看到惊讶、意外、害羞、惶恐之类的表情,可惜什么都没有。
这个样子,他并不陌生。月神医治病时,也是这般。
如果先前还有怀疑,那现在他几乎已经肯定:此时此刻的沈萱,没有任何伪装。
她说她没想害他,难不成那个圈套里,她真只是一颗什么都不知道的棋子?
正想着,陡然间他身子一轻,全身翻滚的气血,仿佛找到了出路,有秩序地顺着血管流动;被挤压得几乎炸开的血管,也因此松懈了下来。
夜景淮看沈萱的眼神顿时不可思议起来。
才短短几针,他就没那么难受了,这连月神医都做不到的。
她的医术,着实了得!
这个女人,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沈萱施完最后一根针,累得眼前又开始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夜景淮的身上。
亏得夜宿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将一股绵绵的内力输入她体内。
沈萱顿觉浑身暖洋洋的,人也有了力气。
她朝夜宿点点头:“多谢。”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出。
“他体内的毒暂时被抑制住了,好好休息几天,吃几付药,就能跟常人无异。”
沈萱在纸上写药方。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她不会真的一点手脚都不动。眼前这个男人是狼,她可不想做东郭先生。他如果不害她,那这里面的手脚她自然会找机会除去,反之,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写完药方,沈萱又对夜景淮说:“还有一事。能否赶紧替孩子找一位奶妈来?”
夜景淮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你不能喂?”其实找了奶妈的,这不大雪封山进不来吗?
沈萱觉得古人的常识真是匮乏得可怕:“我吃了‘绿蚁醉’,不管服不服解药,奶水里都有毒了,孩子不能喝。”
夜景淮系衣服的手微微一滞。他倒没想到这茬。
“夜宿,去找奶。”夜景淮吩咐。
“是,主子。”
见夜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