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妈看了萧泽安一眼：“就是昨天跟你在咖啡厅的那个男人。”

莫南乔倏地脸色变得惨白，虽然已经猜到了，但亲耳听到还是会感到震惊。

顺着感觉，她面向萧泽安，没有说话，站着不动。

刘妈劝说：“小姐，这人看着斯斯文文，竟然偷偷在窗户外看你，不是什么好人，不如报”

“刘妈你先回去吧！”莫南乔打断她。

刘妈不放心一个人回房，又道：“小姐不行，万一他”

“我没事，你先回屋。”莫南乔一改往常，语气变得坚硬。

刘妈拗不过她，只好叹息回了屋。

莫南乔往院子中的一套座椅摸索，缓慢走过去。

萧泽安上前想要搀扶她，手还没碰到她，莫南乔就出言制止：“不要碰我。”

他不敢动，看着莫南乔自己一步一步顺着直觉摸到桌椅，然后坐下。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莫南乔问。

萧泽安走过来，站了一晚上未曾动过的双腿有些麻木，加上未曾合过眼，面容显得无比憔悴。

“对不起。”

“我说了，我们已经两不相欠了，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你养育我十多年，而我用一双眼睛还给你”

“是我对不起你，求你给我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萧泽安声音低沉沙哑，滴水未沾，嘴唇有些干裂。

“如何恕罪，难道你要把你的眼睛给我吗？难道你说了对不起之后我的眼睛就能复明了？

我的孩子就能回到我身边？”莫南乔情绪起来，对着他大声吼。

萧泽安站着不动，也没有说话。

莫南乔坐着，浑身在颤抖，紧紧攥着的拳头以示情绪异常激动，只是不断地压制着，隐忍着。

她所有的淡然，都在遇到这个男人之后燃烧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