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恕,你在哪?我想见你。】
拿着卡,言恕如释重负。
可看到消息,她又头疼欲裂。
匆匆洗漱完毕,言恕朝天素面直奔ATM机,查了下金额无误——整整50万,加上自己本身凑的的10多万也勉强够了,便急奔中心医院。
“张医生,钱有了,麻烦尽快安排手术吧!”
张医生老花镜下的眼神写满了不敢置信。
60万不是小数目,昨天还在电话里求着减少费用的人,今天就财大气粗地说要做手术?
“这些钱够插队安排器官和做手术了吧?至于后续住院费、医药费,我再想其他办法。”
张医生盯着那不同寻常的黑金卡,取下眼镜一声叹气。
言恕嗅到了一丝不妙的气息。
“有什么变数吗?”
“你听我说,半个小时之前,那边给我打电话,说肝脏被人买走了。”
言恕脸色瞬间苍白如雪,大脑一阵空白。
“怎么会?”
“需要RH阴性AB性肝脏的病患的确不多,但总归是有的。现在这种肝脏源少之又少,供小于求,只要出现就意味着很抢手。”
张医生的每一个字言恕都听得懂,凑在一起却言恕却觉得无法接受。
“不是说好了留给我的吗?我说了我想办法凑钱的啊!”
“我帮你问了。你口头表态,但迟迟不给钱,另一个客人答应给三倍排队费,并且把钱全打过去了。那捐肝的人活不了多久,随时得进行活摘。横竖都是救命,救谁不救谁?”
办公室里的谈话氛围降至冰点。
“您知道,是谁买走的吗?”
张医生摇头:“你母亲病症严重,而且精神上也有些问题,手术必须尽快做。”
言恕攥紧了黑金卡。
昨晚的疯狂在脑海中不断跳跃,挥之不去,干扰她的神经。
“虽然目前很难找到新的适配肝脏,不过多嘴一句,一般需要这种特殊肝脏的客户都会提前备案。这次插队的人来得突然,可能有其他情况。你是记者,试试看能不能找到路子联系到买下肝脏的人,私下谈谈......”
离开张医生办公室,言恕给好友兼同事张怀冲打了电话。
“我记得你好像和器官管理中心的主任很熟,能帮我问问,谁在今天高价买走了RH阴性AB血型的肝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