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向死亡。

他倒下前还是冷冰冰的，一句话都没说，可他的眸子却从没有过的温柔。

战淮璟停住了步子。

沈凝霜没有回过神，差点先一步走下台阶，扯得战淮璟身子一晃。

她连忙转头道歉，“对不起，我走神了……”

战淮璟却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她，原本眸中的喜色一点一点转凉。

沈凝霜感觉到失控流下的眼泪，连忙用手背擦干，“起风了，我们赶紧走吧。”

战淮璟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语气冷冽，

“沈凝霜，为了那个人，你什么事都愿意做？”

沈凝霜急忙解释，“战淮璟，我没想为他做什么，我是真心想要弥补！”

战淮璟突然松开手，“又是想去见他？做梦！”

看战淮璟宁愿自己强撑着往前，沈凝霜心里焦急，追了上去，

“战淮璟！你等等！你真的误会了！”

祁风挡住了沈凝霜，“主子说了，让你走。”

沈凝霜哽咽着喊道：“我是来帮你治病的！不信你看！我带的药都是给你的！”

她急忙从衣袖往外掏，全是药材，因为心急洒了一地。

“我真蠢！”

沈凝霜急忙蹲下捡药，她一着急又碰到了手心的伤口，疼得倒吸一口气凉气。

突然，眼前的光亮被一道阴影遮住，沈凝霜连忙抬头，却见到战淮璟站在她面前。

沈凝霜蹲在地上，披头散发地，抬眸时眼睛和鼻子都红红的。

脸上还有地上的泥灰，仿佛一只受了委屈的猫儿。

战淮璟无奈，就算是沈凝霜别有目的地骗他，他也狠不下心，“走吧。”

沈凝霜眼睛一亮，立刻抱着堆药材起身，可她抱着药材就腾不出手扶他了。

于是她拧眉，“等等，我……”

战淮璟眼底凛冽，难道她连做戏也不肯多演一会儿吗？这就要说出目的了？

可沈凝霜只是委屈地看着药材，“可是我这样……就扶不了你了。”

战淮璟怔了片刻，嘴角不自觉地弯起，“给祁风。”

沈凝霜立刻将手里的一堆东西塞给祁风，随即小跑到战淮璟身边，郑重地挽住他。

到了书房门口，沈凝霜突然步子一晃！

曾经，她来找战淮璟为穆临川求情，却被他抵在这扇门上。

那时候的他喝醉了，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失控。

可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