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又不相熟,此刻为何坐在这里,彼此心知肚明。
萧恕给自己斟了盏酒,“听犬子说,大王视小女为亲妹,她给大王惹了不少麻烦,是老夫教女不严,惭愧!”
李慎微笑,“县主善解人意,怎么会麻烦?”
善解人意?萧恕脸一抽,“小女一贯顽劣,甚是信任大王,把大王当自家兄长。”
“县主有六个兄长,还缺我一个吗?”李慎看着对方,神情安谧,语气平缓。
萧恕眼神陡利。
“我也不缺妹妹,”李慎顿了顿,“我视县主为将来之妻。”
此话听在萧恕耳里,无异于平地惊雷,他放下抚须的手,“大王说什么?臣老了,耳背,没听清楚。”
李慎收起笑,肃容道:“本应去府上求见萧公,只因此事需先禀明圣人,圣人尚未出关,便耽搁下了。”
“所以大王就屡屡私见小女?”萧恕语如冰刀。
“是我考虑不周。”
“无论大王所求为何,我都不会同意。”萧恕已然寒脸,连尊卑都不顾了。
李慎垂手,“萧公不妨直言。”
萧恕吃尽一盏酒,“好,老臣斗胆一问,大王自认有何长处?”
李慎被他问住了,好像从未自夸过,一时竟不知如何说起。
“大王除了皇家血脉,有何过人之处?”萧恕继续问。
片晌,对方斟酌道:“萧公若是问权势财富,我的前途众所周知,摆在眼前。除了略识些字,我并无过人之处。但论配县主,我自认比旁人强上万分。”
“是吗?”
李慎愈发从容,“我懂县主,她在我眼中,无一处不好。和我在一起,她可以一直像现在这样畅快自如。”
“大王这么说,倒像小女占了便宜。那大王想从小女身上得到什么?天下女子无数,大王为何单单想娶小女?”
李慎笑了笑,“请问萧公与夫人成婚是为何?”
萧恕被他将了一军,愣了一瞬,“大王若懂小女,就该知道,小女无法胜任王妃。”
李慎松了口气——好在不是嫌弃他。
“我只是闲散皇子,府中人口简单,日后也不会有孺人姬妾。我知道县主不擅中馈,王府有长史,贵府亦可陪嫁几名心腹,从旁协助县主。”
“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萧恕握着酒盏,“臣子家中出事,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