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这些都是夫人吩咐的,冤有头债有主,要报仇你找夫人去!”
说罢,从外头死死锁上了柴房的门。
一大碗苦涩的药汁,差点没把秦雨缨活活呛死。
她只觉得喉咙如火烧,想要呼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声音,情急之下弯身想要吐出药汁,哪晓得干呕了好一会儿药汁都没个影儿,反倒是身体阵阵发冷。
柴房的门在这时“嘎吱”一声打开了,走进来几个人。
许是药效发作了,秦雨缨只觉得眼前模模糊糊的,看不清谁是谁。
“快给她更衣,一会儿老爷就要带她去七王府了。”
“不是刚更过衣吗,一个天天吃泔水的大小姐,哪来那么多穷讲究?”
“这次不一样,七王爷马上要娶她过门了,要是换晚了吉服,那可就误了时辰了……”
什么?
七王爷要娶她过门?
秦雨缨脑袋一轰,整个人都不好了。
敢情自己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又或者,那七王爷天生就有受虐倾向,对她这种类型情有独钟?
下人们手忙脚乱地给她套上吉服,将她塞进轿子,抬到了七王府。
轿子停在王府的青铜大门前,四周围拢了看热闹的人。
与此同时,七王府中,副将杜青正在满头大汗地劝着:“王爷三思啊!听说那女子脾气暴躁,出口成脏,绝非王爷良配!”
陆泓琛淡色的唇浅浅一勾:“无妨,那些文文弱弱,连说话都气若游丝的女子,本王向来看不上。”
“不仅如此,属下还听闻那女子平日衣衫不整,浑身恶臭,令人看了连饭都吃不下!”杜青又道。
陆泓琛双目微眯:“无碍,本王近来吃得太多,叫她过来正好减减食欲。”
“还有,那女子命格不详,年纪轻轻就克死了自己的娘。”杜青绞尽脑汁地补充。
说刚说完,就身形一僵。
不好,自己竟如此大意,贸然在王爷面前说出了那个死字……
然而陆泓琛只是一笑:“本王本就是将死之人,还惧这些吗?”
话虽如此,眸中却多了一抹言不明的萧索,仿佛叶落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