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撒手,喊道:“黄翠花,你个小娼3妇。少爷早把你许给了我做媳妇,你还和这小白脸一起,给劳资戴绿帽子。等劳资收拾了这小子,打得你头上长包,脸上流脓,哭着给劳资生儿子。”
君行远被吵得烦不胜烦,大喝一声,一把将扭住他手的四个少年甩开,随即弯腰抓住麻蛋,使了个巧劲儿,把麻蛋的身体当成一根竹竿,将十几个人赶到一堆,拦腰推着一群人一连退了十几步,再微微用力一推一扔,麻蛋便和十几个少年滚作一团。
在连绵不断高低错落的“唉哟”声中,君行远恹恹地转身,对黄翠花说:“走吧。”
黄翠花捂着嘴,眼睛亮闪闪地望着他,语气都变得高亢:“君行远,你太厉害了!”
君行远低头看了看自己赤着的脚,心情低落。
转念一想,明早就能离开这令人郁闷的边陲小山村,便强打起精神,安慰自己:“我就当做了个噩梦。”
黄翠花十分麻利,不一会儿就捡了许多干柴禾,将两人的背篼装得满满当当。
君行远背着背篼,还没走进家门,就听到家里传出男人的呼喝声。
他放下背篼,走进院子一看,多了四个人。
为首的是早上来过的麻六,叉着腿,抱着手,一脸凶狠。
麻六背后,站着三个膀大腰圆的粗人。一个头发蓬乱,一个赤着上身,一个满脸横肉。个个衣衫褴褛,凶神恶煞。
见君行远回来,麻六眼皮也没抬一下,只继续喝骂:“君志忠,你特么是蠢材他妈给蠢材开门,蠢到家了。黄老爷出五两白花花的银子,买你家三亩破地,你敢不答应?你是粪坑里打灯笼——找死!今天我把话撂在这儿,这地,你是卖也得卖,不卖也得卖!”
君志忠浑身抖得像筛糠,哆哆嗦嗦地说:“麻......麻六哥,你你你是知道的,我家只有这块地,卖卖卖了,我们一家三口,就只能饿......饿死。”
“那我不管!”麻六大声说,“不卖地,就给我打!”
“打!”麻脸大汉身后的三个粗汉兴奋怪叫,吐唾沫的吐唾沫,撸袖子的撸袖子,分头奔来。一人摁住君志忠,一人拖开君玉秀,另一个满脸横肉的粗汉就要来拎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