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看着吴凝犹过来蹚浑水,一阵气恼。
“若不是贤妃有事,朕还真难得看吴婕妤在朕面前露脸。”卫淇澳的挖苦令吴凝犹难堪,却也面不改色的对他回复道:“臣妾身子不好,怕晦气沾染给陛下,望陛下恕罪。”
他这是在向自己最好的朋友求爱?控诉她不肯亲近他?!她如此费尽心思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哪怕只是看他的背影,她也觉得心满意足,可却得不到他一丝一毫的回应和垂爱。
哼。她低着头在心里嘲笑自己。
“陛下,臣妾有话要说。”凝犹主动开口。
“哦?此事又和吴婕妤有了关系?”他像是来了兴趣。
赵灵莹现在在他的怀里,脸色不是很好看。
“此时与贤妃娘娘无关,都是臣妾的错。望陛下恕罪!”吴凝犹跪下磕头。
他轻笑:“朕倒是越听越糊涂了。这红玉说,贤妃抢了朕爱妃宫中的东西,怎么又成了你的错了呢?”
窦曲娘认命的叹了口气,谁让她不受宠呢,活该:“陛下说的是,一切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抢了您爱妃的东西,还打了您爱妃的婢子,望陛下责罚。”
她的语气和私塾里背三字经的小娃娃一般熟练机械。
显然,这不是第一次说这套说辞了。
“明智有罪,却还要犯,一而再三,罪加一等!”他现在不问对错了。
“臣妾知罪。”她漫不经心的。
怎么说了,这种反应就是犯错犯习惯了,老油条了,反正知道自己再怎么样也死不了,于是就随他去了。
“陛下,且听臣妾一言……”吴凝犹很执着。
“够了,朕现在不想听,来啊,把贤妃娘娘关进福寿宫,闭门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来!”
然后……
他们走了。
窦曲娘笑了。
“你这破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吴凝犹哭了。
窦曲娘叹了口气:“姑奶奶你明知道我怕你的眼泪,你还动不动就哭!”
“不就是被关着吗?多大点事儿!关着好吃好喝好睡的,还不用请安行礼!太爽了!”
吴凝犹带着眼泪笑了出来:“也就你这泼皮到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吃喝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