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实!”
“郎家当家人原本是你爹,后来你二叔执掌郎家,拿走了原本属于你的东西,你是否对此耿耿于怀?”
“当然!”郎槿炎低头答道。
司法参军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站在衙门口最前面的林沫沫紧紧握着双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刘老轨,自家少爷自己最清楚,“少爷今天会死吗?”
刘老轨点了点头,对于郎槿炎翻案的可能性,包括他自己在内的所有人几乎都认为为零,他拍了拍林沫沫的肩膀,道:“放心,老头今天是有备而来的。”
司法参军满意的看了一眼堂下,这种案子他判得太多了。
一连串的引导性发问,对方通常都会被问得乱了方寸,更何况是一个智商不太高的草包。
郎槿炎的回答反应实属意料之中,他不想再浪费时间,郎平易昨天还约好了今天断完案后一起到“经典楼”吃饭的。
“郎槿炎,你因郎家当家人被二房夺取,怀恨在心,进而纵火泄愤,是否?”
司法参军说完这话,所有人眼睛都直直的盯着堂前跪着的这个人,只待他口中说出一个“是”字后,这案子也就尘埃落定了,然后该上报的上报,该斩首的斩首,该告慰亡灵的泣血告慰,该分钱的分钱。
衙门口一个花白老头儿瞪着一双绿豆大的眼睛忽然双足跪地,捶胸顿足,颤抖着高呼,苍…天有眼啊!
郎槿炎忽然抬起头,目光毫不避让的迎上司法参军,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不是!”
狗娘养的!
司法参军咬牙切齿,暗骂一声,“郎槿炎,你想抵赖?”
“大人口口声声说我纵火,可有证据?”郎槿炎大声说道。
司法参军阴沉着脸,满脸不耐烦,“传郎府赵管家。”
身材矮小的郎府管家和奴仆随即被传上堂,两人跪于地上,管家指着郎槿炎大声嚷道:“就是他,大人!是他放的火。”
吃里扒外的东西,郎槿炎暗骂。
“赵管家,既然是你亲眼所见,那么我问你,当日的火是怎么燃起来的?”郎槿炎抢过话语权,接口问道。
管家像只高昂的斗鸡,伸长了脖子雄赳赳,“那天我与刘贵奉老太公之命前往当铺查看大少爷背诵《典当规》的情况,刚走到当铺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