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她都以折磨这个庶妹为乐趣。
沈清瑶看向身边面不改色的萧元锦,立刻换上一副不忍心的模样:“王爷,妹妹这样会吃坏嗓子的。”
萧元锦却淡漠道:“不妨,哑巴也可少惹人烦厌。”
闻言,沈知意心底狠狠一抽。
但也是因为他这番无情的话,她好像重新有了继续吃下去的勇气。
沈知意强压下泪水,一口口地吃着。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五脏六腑变成了被烈火燎过的枯原。
沈知意无力地瘫倒,瘦弱的双臂撑着地,几次差点吐了出来。
萧元锦扫了眼只剩下汤汁的空盘子,眉心微微一拧。
他站起身,半揽着沈清瑶走了。
当耳畔只剩下了风声,沈知意费力抓了把积雪塞进嘴里,缓解那刺扎般的痛感。
好半天,沈知意才站起身。
她望着枝头上梅花,不由想起娘也曾给她戴过这么漂亮的花。
沈知意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红梅拢在手里回了自己院子。
她没有人伺候,用嬷嬷的话说,她本身就是个下人,用不着丫鬟。
沈知意回房后,照着铜镜将红梅轻轻别进发间,朝镜中的自己笑了笑。
“娘,真的好看……”
沙哑不堪的声音伴随着隐忍了多时的泪水一同溢出。
沈知意一愣,慌忙去擦。
娘说过,当一个人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眼泪就是最值钱的东西。
夜阑,沈知意裹着仅有的一床被褥,蜷缩在床上浅眠。
她又做了那个梦。
细雨绵绵,平静的湖面泛着层层波澜,一个华服少年在水中挣扎。
她跳进湖里,将那个少年推上岸……
每每梦到这儿便又醒了,让她难以看清少年的面貌。
天已大亮,沈知意草草洗漱后将今日的衣服全部洗好。
可她刚将最后一件衣服晾好时,萧元锦带着一群小厮走了过来。
看见小厮手里的鞭子时,沈知意下意识地后退两步。
萧元锦扫了眼地上的木盆,目光停在她微白的脸上。
沈知意唇颤了颤:“王爷……”
刚唤一声,萧元锦突然抬手打了她一巴掌。
面颊的灼痛让沈知意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连害怕也忘了。
萧元锦将一个木偶扔了过去。
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划过沈知意的脸,带出了一寸长的血痕。
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