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又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玩去了,眼睛长时间盯着井中黑暗的环境有些发酸,极目远眺之下想放松下舒缓的神经,远方一处奇特的建筑却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供精神病人们活动的院坝,四周都是用三米来高的铁栅栏围起来的,范围虽有限,但完全够病人自由玩耍嬉戏。沿着栅栏一眼望去,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拐角处,有一道绿漆小铁门,是虚掩上的。
那扇门是食堂厨房倒泔水到后面地沟用的,谁也不会注意到这么个地方,沿着那扇绿漆小铁门后,是一处山坡,一栋不起眼的小木屋坐落在上面。
从医护工作者平日里只言片语的交谈中,那似乎是精神病隔离治疗区,只有具有强烈攻击性的精神病患者,才会住进去。
院坝中的人,已经越来越少,大多可能回到病房中去了,我四下里一看,趁人不注意,溜到了栅栏的拐角处,穿过绿漆铁门,沿着山坡没用多久,便到了小木屋前。
如若不是走近了看,外人八成会误以为是栋别墅,这是一座全木材构架搭建的屋子,外面用柏树皮厚厚地包裹着,一些青苔地衣附着在上面,散发出一股潮湿的气味。
木屋的墙壁上,开着一扇窗,上满焊满了钢条,我走到窗前,往里面看去,房间内部的景象一览无余。
精神病隔离治疗区,治疗室分为封闭式,半封闭式,和开放式,分别关押不同类型的精神病人员。这座隔离治疗室的床铺都是专用的单木床,棱角磨平,不给病人留下任何可以行凶或自伤的工具。木屋房间内的摆设,并不十分奢华,简单至极,除了一张束床,就只是些医疗器械。
侧过头,我一只手抓在窗户的钢条上,想尽可能地多看到房间的内部,此时钢条底部传来的一声脆响,惊得我不由地远离了窗户。
我发现一开始我没能注意到的是,在窗户的钢条上,栓着一条铁链;链子的另一头,在屋内的窗户下面,好像栓着一条狗。
从房檐下搬来几块砖垫在脚底,我蹑手蹑脚地趴在窗户边上,眼睛极力地向下方看去,一个白色的影子动了动,我和那“活物”,仅仅隔了一道墙。
不对!我突然间发现,那不是条狗,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