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完了,还将已经撑开的油纸伞扔在宋玲玉身侧。
这是他作为义兄,对她最后的仁慈。
午后?
宋玲玉脑子发懵,惨白的小脸上带着几分不知所措,现在已经午时了。
此时此刻,她很想把小白花系统揪出来问一问:为什么穿到这里的时间不更早一点呢?
穿到原身没有得罪赵霆琛之前该多好,那她就不用受这个鸟气了。
一心只做贴心小棉袄,高高兴兴抱大腿,从此左拥女主,右拥女主……
打住!
宋玲玉猛地回神,用指甲掐了掐自己的掌心,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原身缕缕屡屡犯事,赵霆琛厌恶她不是一两天了,可照样好吃好喝地养着她。
昨夜她偷看沐浴未遂,按理说还受了伤,这人也不至于急急忙忙地要送走她……如此这般,他怕真的是很在意昨晚逃走的那个人。
所以她必须弄清了他抓人的目的,才好对症下/药,说不定还能给他提供点线索呢!
然后她不就将功折罪了,还怕不能留在墨阳城!
可关键就是,她不知道呀!
这人也不会跟她一个花痴透露这些,要怎么让他说一点呢?
宋玲玉抓了抓快没有知觉的腮帮子,觉得头都疼了,猛地站起身来,踉跄了一下,不小心踢到身侧的油纸伞。
瞅到那把粉白/粉白的油纸伞的时候,宋玲玉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揉了下眼,定睛一瞧,嘿,还真没眼花。
赵霆琛刚刚居然是把伞给撑开!
宋玲玉的嘴角不可自抑地抖了几下,顿时觉得自己刚刚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心里无限懊悔。
她讪笑着转身,抬眼飞快地瞄了赵霆琛一眼。
对方长身玉立,一双黑眸淡漠无波,是个冷静又别扭的男人。
宋玲玉刚对他评价完,对方就潇洒而无情地转身,打算回月华苑去。
她心里一着急,威胁人的话不经大脑卡关,脱口而出。
“你要送我回沙城,我就四处宣扬我是你义妹,然后借你的名气,招他七个八个赘夫,日日笙歌艳/舞,夜夜快活,还要告诉所有人,这些都是你教我的,败坏你的名声!”
气急败坏,语出惊人,嚣张至极。
赵霆琛脚下一滑,险些以为自己耳朵坏了。
他铁青着脸转身,待看到双手叉腰、一脸桀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