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啊,你们俩有什么仇?你好像对她还挺了解?”安泽的优点是办事效率高,缺点是好奇心过于强烈。
要说到她和孟柔的仇,怕是要说个一天一夜。
阮星娩又一次想起妈妈的死,想起她的孩子,想起几年前她的匆忙逃离……
阮星娩骤然沉默下来。
试衣间的镜子中,她眉眼间戾气一闪而逝。
电话里,安泽相当费解:“她不过是秦凌云一个情人,跟你这个大名鼎鼎的N少能有什么交集?我怎么看你们俩都不在一个层面上,她怎么就越级得罪你了?我都想自己查查看了……”
“去查。”阮星娩忽然打断了他。
她眉眼冷厉,言简意赅吩咐道:“去查孟柔当年谋杀顾芝兰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力。”
安泽茫然:“顾芝兰?谁是顾芝兰?”
阮星娩:“我妈。”
电话里一下子没了声音。
安泽安静了一会儿,一改之前的轻佻语气。郑重答应道:“好。你交代的事,我一定竭尽全力办好。”
电话挂断,阮星娩收敛起情绪,神色如常出了试衣间。
回国没几天,邀请函堆成了山。阮星娩参加完晚宴回到家,沈易言一张张给她看新到的邀请函。
“林家,刘家,李家,孟家,阮家……还有开影视公司的陈家。这个孙家又是怎么回事,他家不是挖煤的吗。啧啧,你这N少的身份还是管用,一曝光,什么人都找上来了。”
阮星娩坐在他身旁小口小口喝水,好像在听又好像没有在听。敏锐注意到某个姓,“等等。”
放下杯子,阮星娩侧头看沈易言:“阮家?”
“是。”沈易言手上动作一顿,斟酌道:“是那个阮家。”
阮星娩不说话了。
虽是父女,阮星娩跟阮海城的感情却并没有多么深厚亲密。在她记忆中,阮海城没给过她和妈妈几个好脸色,永远是冷冰冰的。
可他们到底血脉相连,到底是父女。在阮家那十几年,她曾无数次渴望父爱。
阮星娩在在这一刻,忽然想知道,在没有她消息的这几年,阮海城试图找过她吗?
阮海城知不知道她另一个好女儿孟柔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