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任性,只会欺负人?”
霍东贤皱了下眉:“你有什么话,可以直说。”
直说什么呢?
难道要在明知他心里没有自己时,还要去自讨苦吃,问他对她可曾有过片刻心动?
孔念慈做不到。
末了,她只是问:“若我说,那块玉佩是夏柔偷了我的,我才是贵妃娘娘走失的那个女儿,你可信?”
霍东贤面无表情:“荒谬。”
孔念慈心一颤。
就听他继续说:“孔念慈,你就这么见不得人好吗?”
扔下这句话,霍东贤大步离去。
呼啸的冷风从敞开的门扇灌进来,一瞬间,将孔念慈包裹,冰冻。
她就这么在屋内站了整整一夜。
直到朝阳照进屋内,洒下一片金色暖光。
孔念慈才动着发麻僵硬的四肢俯身将那纸放妻书捡起。
其上,霍东贤的字还是那么苍劲有力,也还是那么冷漠无情。
“兹有妻孔氏念慈,温婉贤淑,良善恭谨,奈何夫妻无分,命定非卿,至此各还本道,嫁娶不相干。”
孔念慈沙哑着嗓子一字字念着,犹如刀割。
“温婉贤淑,良善恭谨……”
孔念慈眼中含泪,多荒唐,又可笑。
前一刻霍东贤还在说她妒心太重,可落于纸上的文字却这般冠冕堂皇!
滚烫的泪顺着脸颊话落,砸在纸上,晕开了墨痕……
许久后,孔念慈慢慢将纸合起来,放进了梳妆台上的妆奁中。
她还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三年夫妻,她总是还妄想霍东贤对自己能有些感情!
但孔府,她确实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之前大夫说的那些话,孔念慈眼中一片茫然……
一个时辰后,孔府。
餐厅内。
孔母挨着孔念慈落座,不断给她碗里添着菜品。
孔念慈攥着筷子,却食不下咽。
眼前这个妇人明明看上去那么好,那么爱自己,满口担忧,却为何又能做出对自己下毒的事?!
孔念慈心绪越发复杂。
一旁孔父将她的样子看在眼里,放下筷子:“念慈,你怎么了?可是在霍家受了委屈?”
孔念慈倏然回神,抬头就迎上孔父深邃的眼。
这时,孔母也跟着放下了筷子:“是啊,念慈,你有什么就同我们说,爹娘为你做主!”
眼前两人鬓角上染着白霜,同八年前去慈幼局将她带回时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