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病床上醒来,想要去找姐姐。
可刚一出门,就听见路人都在议论,前太师嫡孙女盛锦姝在大街上磕头认罪。
他不敢相信,一股力气强撑着他走到这里。
盛锦姝不可置信的望着他,心口都是紧缩的!
她喃喃问:“墨燃,你怎么来了?”
盛墨燃咬牙颤声问:“姐姐你这是……”
盛锦姝眼神躲闪,心底漫上一阵惧意。
她不能,也不敢让弟弟知道她的经历。
盛锦姝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墨燃,你别管了,先回去养病,好吗?”
盛墨燃瞬间急红了眼,他猛地咳嗽几声道:“姐姐……你怎么在街上……”
剩下的话,盛墨燃说不出口。
在他心中光风霁月的姐姐,怎么能如此卑贱的在街上自取其辱?
她的傲骨、她的尊严,全都不要了吗?!
盛锦姝望着盛墨燃碎裂的眼神,心尖猝然一痛。
她最怕,最怕的,就是连弟弟都看不起她。
盛锦姝还想说话,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下一刻盛锦姝就瞥见了打马而来的阎北铮。
黑色骏马倏忽便至。
阎北铮居高临下的睥睨着盛锦姝,冷笑一声:“真是姐弟情深啊!”
他不知道始末,只看见眼前盛家姐弟相互对视,碍眼得让他心火上升!
“玉笙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城外墓地,盛锦姝你凭什么还能享受亲情的温暖?”
阎北铮一声令下,盛墨燃就被他的侍从架着往王府拖去。
“姐姐……”盛墨燃害怕的声音渐渐飘远。
盛锦姝心头一急,涌上一阵绝望。
她跪着膝行到阎北铮的马前,哀求:“摄政王,您怎么对我都可以,求您放过我弟弟……”
说完就一个接一个的头往下磕。
青石地面上,几乎立刻染红一片。
阎北铮眼见她这幅模样,只是不屑挑眉:“盛锦姝,你做梦!”
盛锦姝浑身一震,眼前渐渐模糊一片。
她凄声道:“我坐了四年牢,对着林玉笙的牌位磕了上万遍头!”
“我成了奴婢,永失自由身!这辈子都再也抬不起头,任人随意侮辱!”
“这样,还不够吗!”
够吗?
阎北铮淬了寒冰的眼神,落在盛锦姝身上。
“盛锦姝,这些还远远不够!”
他冷冷望着她,声音越渐冰寒。
“要不是你,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