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解释：“自然是要秦将军随我去西昭！”

“毕竟我可比你们大晋皇帝，知人善用！”

封湛眸色一沉，直接拦在秦烟身前：“你不能走！”

秦烟神色一颤：“为什么？”

“你们秦家通敌叛国，放你去西昭，无异放虎归山。”

封湛的一字一句，让秦烟再次想起当日被灭门的惨烈。

心蚀入骨，她咽下喉间苦涩，反问封湛：“我们秦家有没有通敌叛国，你比谁都清楚！”

封湛一怔，但态度未变：“总而言之，我不会放你走。”

秦烟感受着掌心的刺痛，目光落到他手中长剑滴在雪地上的血。

随后她抬起头，目光直视封湛，声音平静而决绝：“今日，你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秦烟！”

这一声，封湛咬的格外重，还带着警告的意味。

秦烟毫不退缩，就这样站在他面前。

对峙间，秦烟不再看他，绕过他，就准备和裴子凌离开。

可就在她刚迈出步子时，一柄剑从后背刺来，直接穿透了胸膛！

“噗——！”

鲜血随着剑拔出的瞬间，喷涌出来。

秦烟只觉得心口蔓延着刺骨的凉意，一呼一吸之间，疼痛非常！

她缓缓回头，正对上封湛冰冷的眼！

“秦烟！”

裴子凌惊喊着，忙伸手将秦烟接住，搂在怀里。

随后反手一掌拍在封湛胸膛，趁他后退之际，带着秦烟快速撤离。

夜色凄冷，白雪静谧。

封湛没有再追，只是怔在原地，垂眸看着剑尖一滴一滴落在地上的血，握剑柄的指节用力的泛白。

过了许久，他一步一步上前，捡起那块被秦烟摔碎的玉佩，神情晦涩。

没人知道，他胸膛下的那颗心，好像空了一片。

至此之后，一切波澜仿佛尘埃落定。

转眼，三月后，西昭。

寒冬已过，但情势迫在眉睫。

别院内室内，传出声声咳嗽。

秦烟穿着单薄地坐在床榻上，脸色苍白，手中的信纸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但上面的内容清晰可见，寥寥一句——

“大晋皇帝驾崩，百官推捧封湛登基为皇！迎娶曲白裳为后。”

裴子凌视线落在秦烟病态惨白的脸色，语气发沉：“他还下令九月十五，攻打西昭，理由是……要将你这个背叛大晋的罪人，带回去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