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在原地。

一股欣喜猝然从心底涌起，可还未高兴多久，便听大夫说：“但王妃您身子孱弱，腹中胎儿可能保不住。”

“只怕生下这孩子之日，便是你丧生之时啊……”

这话，如重重一棒砸在顾初暖头上。

顾初暖先是慌乱，随即眼底闪过一抹坚定：“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您开药吧。”

大夫叹了一口气：“我替您开安胎药，切记，在此期间，不可行房。”

……

顾初暖喝过安胎药，第一个去的地方便是琅琊山。

这里葬着她顾家所有族人。

到了山顶，入目是数不清的小土堆，被白雪覆盖，一片苍凉萧条。

顾初暖看着，忍不住鼻尖泛酸。

顾初暖跪在父母墓碑前，一手覆在腹部，嘴角强扯起一抹弧度。

她喃喃道：“爹，娘，请您在天之灵保佑女儿，将这个带着顾家血脉的孩子生下来。”

扫完墓，纸钱烟雾缭绕。

就在这时，顾初暖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回头一看，便见一个挺拔的男子穿着一袭铠甲走了过来，模样和夜景寒有几分相似。

正是当今九王爷夜屹辰，半月前，他率兵出京剿匪。

顾初暖站起身来，诧异的看着他：“小九？你怎么来了？”

“四嫂。”

夜屹辰停在她面前，沉声道：“师父忌日，我没能赶回，今日回京，特意前来祭拜。”

顾初暖低声道：“你有心了。”

夜屹辰走上前，对着墓地跪下磕头。

顾初暖看着，心中蓦然泛起苦涩。

明明夜景寒才是顾家的女婿，可他却连忌日都能忘记。

要离开时，山上忽地风雪骤大。

夜屹辰担忧提议道：“雪天路滑，四嫂，让我护送你下山吧。”

顾初暖没有拒绝，道了声：“多谢。”

好不容易下了山，两人走在街上，却不料正撞见夜景寒和柳梦璇一同走出医馆。

四人面面相觑。

夜屹辰率先反应过来，向夜景寒拱手行礼：“四哥，我正护送四嫂回府。”

夜景寒深邃的黑眸看着两人。

冷声道：“辛苦你。”

这时，一旁的柳梦璇柔柔开口，欲语还休朝夜屹辰唤了声：“夫君。”

夜屹辰看着她，依旧面无表情：“随我回府。”

柳梦璇怯怯随夜屹辰离开。

转眼原地便只剩下顾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