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满心无语，根本就不想听她胡扯，直接打断道：“要打你那个还在哭着呢，你还有心思说这些。”

这青天白日的，街上行人来来去去，加上裴府不知道怎么回事把满府的人都遣散了，这时候门前人正多，一闹起来，众人就都停下来看热闹，三五成群地议论着。

公子爷听得头都大了。

秦姮心宽得很，被人围观了也淡定如常，她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哭的那人，微微笑道：“你不是一向最懂怜香惜玉的吗？这姑娘哭了，你怎么一点也不怜惜？”

顾长安一脸嫌弃道：“她长得那么丑，谁怜惜得下去啊？”

周遭众人闻言都忍不住笑了。

坐地上哭的那姑娘其实生的还算秀气，只是顾家公子容貌绝佳，一般人到了他面前都难免被衬得丑了些。

蓝衣姑娘闻言，哭的更大声。

秦姮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认出这姑娘是隔壁的隔壁那个李大娘的女儿桃红，爱慕裴诏多年，拖到了十八岁都不肯嫁人，从前没少因为嫉妒在背后暗戳戳给她使过绊子，如今裴诏一走，怕是心都碎了，气得一见她就要动手挠人脸。

秦姮想到裴诏那个冰雕似的模样，不知道怎么就招了这么多烂桃花。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走到桃红面前，“别哭了，裴诏又不在这，你哭的再伤心他也看不见，何必白费功夫。”

“秦姮，你怎么那么恶毒？”后者却来了脾气，哭的满脸是泪，还不忘恶语相向，“被裴公子退了亲就故意坏他名声，逼他离开永安城……”

秦姮直接开口打断道：“裴诏那样的人，会离开永安绝不会是因为某一个人。”

她俯视着桃红，字字清晰道：“你或许喜欢裴诏喜欢了很久，却从不曾了解过他。或许你觉得一辈子待在永安城里衣食富足就很好，能嫁给裴诏做妾就算是祖坟冒青烟，但裴诏眼中有天下之大山河万里，有繁花似锦高堂明殿，他迟早是要离开永安去更大的天地的。”

桃红听得愣住了，呆呆地望着眼前衣袂飞扬的少女。

秦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燕雀难明鸿鹄之志，你与他本就不是一路人，何必非要执着不休、还非要把你没能同他在一起的这笔烂账算在我头上？”

桃红一直低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