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痛,才出了门口,便已经大汗淋漓,疼得牙关打颤。
“王妃……”
“别废话,走!”宁星洲咬着牙,忍住疼痛道。
救人在她认为是纯粹的,但是,如今救炎哥儿,她却多了一份心思,那就是要挽回人心,只有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死不了人了。”
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
宁星洲下意识地看向齐嬷嬷,齐嬷嬷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搀扶她,并未说话,见宁星洲看着她,她额头便起了皱褶,连忙问道:“王妃,是不是太痛无法行走?”
声音不一样。
齐嬷嬷的声音是苍老的,而方才听到的声音是稚嫩的,仿若孩童的声音。
宁星洲慢慢地摇头,又听得一些声音钻入耳中,这一次,没听真切是什么,只是辨别了声音的方向,是院子里的一株大树。
有两只鸟,从树上扑腾而起,振翅高飞而去。
是鸟鸣声?哎,她神经错乱,竟以为是人在说话。
来到矮院,宁星洲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双腿在打颤,但是,她甚至无法坐下来休息。
“你们先出去!”宁星洲对齐嬷嬷和绿柳道。
齐嬷嬷犹豫了一下,对宁星洲,她始终还是不太相信。
“老奴在这里帮衬一下。”
宁星洲沉下脸,“要不,你来治?”
齐嬷嬷见炎哥儿已经烧得不省人事,想着横竖是临死一拼了,便道:“那好,老奴和绿柳在外头守着,王妃若需要,尽管吩咐。”
心里却想着如果炎哥儿真出事,便跟她拼了这条命。
绿柳还想说话,齐嬷嬷已经拉着她出去了。
宁星洲道:“关上门,不许偷看,否则出了什么事,我不负责。”
“不敢偷看的。”齐嬷嬷把门关上,道。
宁星洲舒了一口气,提着药箱慢慢地挪过去。
伸手摸了一下炎哥儿的额头,手感温度起码有四十度。
宁星洲先给了一颗退烧药,然后为他注射。
她拆开伤口的纱布,伤口红肿了,上头有些黏黏糊糊的东西,像是药粉,她刮了一点下来捏了一下,是三七粉。
伤口发炎起脓,竟然还用三七粉外敷,怎会不继续感染发炎?
宁星洲不禁生气,庸医害人。
她再为炎哥儿清洗了一下伤口,把和血水混合在一起的三七粉都刮掉,再包上纱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