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还不滚出来,给金鼓找身干净的衣服?”
“娘,四丫还病着呢!”邓金鼓伸手一拦。
“闭嘴,你是老娘儿子还是她儿子?”季春花说完转身回正屋,她还得去把藏起来的铜板子掏出来,全是些挨千刀的,本就家境越发艰难,偏还一个接一个的出事。
邓金鼓张了张嘴,小声嘀咕了一句:“娘,我有手有脚,自个儿可以找衣服换。”
他望向已经没有人影的正屋大门口,微微叹了口气,扭头回东厢房那边去了。
林安心睡在房里,听不清两人说了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她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
想了想,便自己慢慢坐起来,找了件单衣披在外面,又下了床,低头看着床前那双有着好几个洞洞,好几个补丁的布鞋,好一阵发愣。
“老天啊,这可怎么办啊?”季春花杀猪般的哀吼惊醒了她,林安心叹了口气,穿了鞋,扶着五斗柜慢慢的往房间门口移去。
她才越过五斗柜,尝试着伸手想去扶墙继续走向门口,房门被人推开了。
邓金鼓一身湿淋淋的进来,两只眼眶红通通的,林安心分不清他脸上的是雨水还是泪水,总觉得他的状态有些不对。
“金,金,金鼓哥!”
这是原主对邓金鼓一惯以来的称呼。
“嗯,四丫,你怕是要起来帮忙了,我爹出事了,今儿中午下暴雨,他挑着货担在路上被一辆马车给撞了,结果连人带货一起落下水去。”
“叔......你爹,怎,怎样了?”
林安心模仿着原主的脾性,轻声而又带点担忧地问,只是,要她喊邓大郎为爹爹,她是一万个不愿意。
焦急、忧心的邓金鼓,并不曾注意她话里的不对。
“人已被救起,现如今已送到郭郎中家去了,我是回来拿钱的,我娘会同我一起去,你在家里帮忙烧下热水,做点吃食,也不知郭郎中能不能救好我爹。”
邓金鼓三言两语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后又扭头道:“我知你身子尚不舒服,但是,实在没法子,还有金锁,你还得费心多看着他点。”
“好!”林安心应下。
心里却是犯愁,她可不会使那土灶啊,虽然原主有那方面的记忆,但她手生得很。
只是......
邓金鼓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