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烟渚的眸底迸射出足以刺穿一切的戾气，抬起手，“啪”的一记耳光，响彻殿内。

宣瑟嘴角溢出血丝，却还是在笑，像是没有痛觉，不知惧怕。

他无端觉得刺眼，揪起她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你再敢诅咒沐青，朕不介意你弟弟先去死。君、无、戏、言。”

宣瑟倏地收起笑，恭顺的说：“臣妾不敢了。”

顾烟渚满意的松开她，再次端详着她的眼，惋惜道：“可惜了，这样一双眼。”

竟是长在他讨厌的女人脸上。

等到顾烟渚离开，宣瑟木然的喃喃，“皇上，沐青死了，真的死了。”

在你利用婚礼剿灭宣家的同时，沐青也跟着家人一起死了。

如今活着的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这天过后，顾烟渚时常驾临正阳宫，一向备受冷落的皇后娘娘顿时成了宫内的红人。

其他妃嫔怨声载道，面上却不敢露出半分。

“皇后，宫内都在传，朕要在你这里留宿到生出中宫嫡子为止。”

宣瑟面上一派肃穆，毫无波动。

他的“留宿”，不过是在正阳宫纯睡觉。

果然，顾烟渚很快加上一句：“皇后没有过这样的痴心妄想吧？朕可从没想过要一个流着宣家血液的孩子。”

“所见略同。”宣瑟淡淡的回话，边说边打开御膳房送来的点心匣子。

今日，弟弟咏儿会来宫里玩，这些都是他爱吃的。

想到自己唯一的亲人，她眼里盈满笑意，将点心一一摆放好。

宣瑟的识相反而让顾烟渚有种想打破她脸上淡然面具的冲动。

他忽的伸手将宣瑟拉到自己腿上。

她不想他碰，他偏不让她得逞，让她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