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季温宁就听不清了。

只觉得心口残存着痛感，一抽一抽的，走了两步，抽血带来的晕眩和恶心感让她寸步难行，泪流满面。

之后她回到一楼沙发坐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薄霆琛从三楼下来，甩下文件。

“签了。”

季温宁看着文件上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顿了一下，仰头：“不是说……今天不会离婚的吗？”

薄霆琛不耐烦扩大到极致，“不离婚等着你继续伤害轻柔吗？只有你早一点滚出这里，我和轻柔才能重新开始。”

手背至今还疼得发抖，季温宁想笑，究竟是谁伤害谁？

不过，也不重要了。

她拿起离婚协议书，将上面的条例认真看完。

薄霆琛不算亏待，一千万和一栋豪宅都给了她，条件是离婚之后不得再回来凉城半步。

“没问题，我可以签。”季温宁扫视完了，抬头看着薄霆琛：“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她手捂紧小腹，语气无比坚定：“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一千万，房子，你都拿走！我要我腹中孩子平安生下来，霆琛，只要你答应，我会马上签字收拾东西走人！”

薄霆琛满脸厌恶：“季温宁，都事到如今了你还在痴心妄想！”

季温宁苦笑，就是因为她不痴心妄想，知道走后什么都不剩下，才奋不顾身的想要护住这个孩子。

“随你怎么想。”她深吸了一口气，“你要是肯答应在协议上加这一条，我马上签字走人，二十年以内不会回来。但是如果你非要拿掉这个孩子，霆琛，我决不会签字。不仅如此，我还会到老宅宣布我不是季轻柔的事实。”

话音落下，薄霆琛发力扣住季温宁的脖子，黑眸掀起怒火，“季温宁，你敢威胁我？”

季温宁心在痛，闭着眼说：“我只是让你明白，我留下这个孩子的决心。”

“好！好样的！”薄霆琛松开手，眼中比看了污秽之物还嫌弃恶心，“我不动你的孩子，但是季温宁，如果你敢破坏规定，我一定会让你还有你的母亲生不如死！”

他签完字，将协议甩在季温宁脸上，季温宁捡起，手疼得被迫顿了一下。

“怎么？”薄霆琛鄙夷，“还想找别的借口不签？”

“没有。”

季温宁低头，忍着疼痛不堪的伤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