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许沁玉喉咙里像是着了火,闷闷道,“不用管我。”
有些含糊不清。
乔清嘉以为她受了屈辱在哭,就没有再看了。
她转过头的时候,正巧看见裴危玄目视前方,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他笑的时候,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性感。
乔清嘉眼里溢出爱慕,“危玄,你想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晚上谈了笔大单子,所以高兴。”他睁眼说瞎话。
乔清嘉信了,也跟着笑。
裴危玄抬起眼皮,扫了眼后视镜。
许沁玉一直都睡不好。
他加快了车速。
路程要半小时,这半小时,是许沁玉人生中最难熬的半小时。
快到的时候,许沁玉已经坐了起来,神色自然而认真地把毛毯折叠整齐,放在一旁。
仿佛这一路上,她一直都是这个姿态。
车停靠在路边,许沁玉说了声谢谢,开门下车。
外头的亮光照在她的身上,还能看见脸颊上的红晕。她没有往工作室里走,而是走到裴危玄的车窗边。
裴危玄看向她。
许沁玉眼睫上的泪珠还没有干,看起来妩媚性感,她递给裴危玄一块手表,问道,“裴总,这是你的吗?”
乔清嘉看了过来。
那块手表,是裴危玄时常戴的那一块。
怎么会在她手上?
许沁玉道,“刚才我在后座不小心捡到的。”
他眼眸微眯,看许沁玉的眼神,就好像饥饿许久的猎豹突然看见了美味兔子。
许沁玉轻轻一笑,对裴危玄的反应很满意,“再见,裴总,乔小姐。”
她走得轻巧而洒脱,仿佛刚才话里有话的人不是她一样。
许沁玉一次都没有回头。
她走得很快,上了楼上宿舍。
这里确实是宿舍,是许沁玉拿来保护自己的掩体。
有一阵子没有住了,许沁玉得重新铺床,她拿出放在柜子里的四件套,开始收拾。
最后套上枕头,她似乎累极了一般,脸埋进了枕头里。
泉涌般的眼泪,无声渗入绵枕。
哭什么?
哭自己脆弱。
哭这腐烂的人生,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看到头。
甚至哭裴危玄的心狠。
她那时候在包厢里的时候还奢望地想,裴危玄会不会突然心软,冲进去救她?
可是他没有。
他坐在那看戏的样子,狠狠给了她两巴掌。
但没关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