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哥哥嘛。”周司宁微歪着头,笑盈盈的望着整个人都紧绷的如同一支标枪般的贺北庭。
“十年前,你似乎只有四岁。”瞥一眼笑成小狐狸的周司宁,贺北庭无奈的摇头道:“就算你天赋异禀记得幼时的事儿,可我与十年前已全然不同,你一眼便认出是何道理?”
“对哦,是何道理?可我就是能一眼就认出啊。”
道理自然就是我比你多活了一世,可真话不能说,那就只能耍赖了。周司宁眨着一双大眼睛,一脸的无辜状。
睨一眼周司宁,贺北庭再次问道:“你怎么发现的我?”
“哦,感觉啊。”周司宁两手一摊,继续耍无赖。“就是突然感觉你来了,不成想你真来了。我的感觉是不是很灵?”
贺北庭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周司宁,转身走了。
“你……”
话刚出口,眼前已瞧不见贺北庭半点影儿,只有那漆黑的夜色依然如我。
“每次都这样,就不能等我话说完了再走,我还没说祖父要见你呢。”周司宁咕哝了一句后端起烛台进了里屋。
贺北庭出周府后,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望着春芜院的方向懊恼的拧紧了眉头。他不该出现在她面前,不该再与她有交集。可自御苑后山一别,他脑子里便不停回荡着她扑在他怀里哭着说想他的一幕。然后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去了周家进了春芜院,还鬼使神差般的露了行藏。
深吸一口气后,贺北庭闪身没入夜色中,头也不回的走了。
三月初九,天光晴好。
周司宁生辰的正日子,原本周家是打算正经摆个花宴,一是贺周司宁的生辰,二也是向世人展示周家嫡女的风仪。因着出了落水一事,花宴取消了。周大太太苏氏便决定在她的锦院为女儿贺上一贺。
因此,周司宁起身洗漱后,便带着忍冬去了锦院用饭。
锦院里,周家大太太苏氏正歪在临窗的大炕上同婢女说着什么,一抬头瞧见自家女儿进了屋,立时吩咐婢女去摆饭,然后笑着招手。
“快来。”苏氏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匣子,“今年的春闱,你哥哥要下场,被先生关在书院出不来,他托扶风给你送了礼物回来,快打开瞧瞧是个什么物件。”
匣子里是一个吊坠,玉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