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心里讽刺,转身上楼,把楼下两人商量备礼物的声音甩在后头。
他们钻研着买些字画古董和补品,送给傅老爷子。
第二天黎梳坐上车的时候看到那些玩意儿,眼皮都懒得掀起来。
那些东西,老爷子看不上。
补品就更不用说了,老爷子也不会乱吃外面人送的东西。
一路上黎家夫妇俩战战兢兢的检查这检查那,黎梳听得快睡着。
“哎呀!”
黎夫人突然注意到黎梳。
“你个作死的东西,你穿的什么玩意儿?”
黎梳今天穿得……很怪。
怪到什么程度呢?
衬衫外面套短袖,奇葩。
七分裤下踩着一双防水台高跟鞋。
她脸上还挂着个黑色口罩,头发也不收拾,随意的披在脑后。
全身上下,除了乌发如瀑,没有个地方能看的。
“你你你、你给我换!马上换!”
黎夫人自己打扮得端庄贤淑,气急败坏地拉黎梳。
黎梳打了个呵欠,一看前面,“已经到了。”
“你怎么知道这里是傅家?”黎志安抓住了盲点。
黎梳懒洋洋的,“我猜的。”
车停了。
一家三口下车,等了十来分钟进了老宅。
老爷子在花园里接待一家人。
黎梳一进园子,就感觉到两道火辣辣的目光。
一抬头,嚯,傅兰泽和林筱筱都用一种嫉恶如仇的目光瞅着她。
“老爷子,晚辈黎志安,这是我太太徐雅。昨天真是多有得罪,小女很少出门,不太懂事,把傅先生给惹着了。今天我们特意来还东西的。”
黎家夫妇俩对老爷子点头哈腰。
老爷子在外人面前相当端肃,不苟言笑。
傅兰泽骨子里的那点冷漠,多少有些遗传。
“坐吧,都是他们年轻人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说去。”老爷子态度疏离,摇着蒲扇。
黎夫人扯着黎梳坐下,把钻戒盒子拿出来,“傅先生,小女顽劣,这钻戒我给您送回来了。”
傅兰泽用手指点了点桌子,示意旁边管家文叔接过。
他坐在树下的阴影里,白衣黑裤,眉眼冷得像冬夜里的一弯月。
他在看黎梳。
黎夫人心领神会捅了捅黎梳,“给傅先生道个歉,这件事就算过了。”
“过不了。”
黎梳还没说话呢,傅兰泽就下了定论。
意思是没完了?
黎梳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