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重新陷入寂静。

见季曜珉还在看那套婚纱，一瞬间，林小鹿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

看到她出来，季曜珉也收回了目光。

两人相视，静默无声。

好久，林小鹿才先开口：“小叔最近不忙？”

季曜珉“嗯”了声，坐在一旁沙发上：“暖暖结婚，公事推后了。”

林小鹿点了点头，他就是这样一个人，看上去冷漠，心却是柔软的。

要不然九年前，也不会冒险救她了。

想到这儿，林小鹿又有些失神。

气氛再次静默。

季曜珉看着不知在想什么的林小鹿，率先开口：“听暖暖说，你大学念的婚纱设计？”

“嗯。”

“怎么想学这个？”

林小鹿沉默了会儿，目光扫过橱窗内的那套婚纱：“因为觉得我穿着自己亲手设计的婚纱，嫁给深爱的人，是一件很幸福很幸福的事。”

这句话她说的很慢，真心诚意。

季曜珉轻敲着沙发扶手的动作一顿。

这之后，两人都没有再开口，一直到季暖暖出来，定好婚纱要离开。

工作室门口。

林小鹿目送着季曜珉的车缓缓驶远，手里一直紧握的手机却突然响起。

是季暖暖发来的：“你还喜欢他吗？”

短短几个字，却像在林小鹿心里重重敲了下一样。

头顶的阳光打在屏幕上，晃得她有些看不清。

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很久，林小鹿还是打出了那两个字：“喜欢。”

而后按灭了手机，转身走进工作室。

时间一点点划过。

等林小鹿再从设计稿中抬起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她揉着有些酸疼的脖颈，摸过一旁静音的手机，就看到上面有一条未读信息。

来自季暖暖：“今晚八点季家老宅聚会，我让小叔去接你，把握机会！”

看着这三句话，林小鹿哑然失笑，心里也有些怅然。

她和季曜珉之间的机会，说不定早在四年前就错过了。

如此想着，林小鹿敛起四散的情绪，电话却突然响起。

看着上面那串四年都没出现过的号码，她指腹悬在接通键上好久。

直到快要挂断前才接起。

话筒里的男声低沉：“出来。”

见她没有回答，电话那头再度传来季曜珉的声音：“还没好？”

林小鹿深吸了口气，平复下心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