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我会这么说,怔了一下,随即捂嘴轻轻笑了。
佳人一笑,果然醉人。
“东家身边的言筱姑娘呢,你们不是经常在一起的么?”
许鸢见一杯茶水被我喝光,倾身又为我续上。
“她啊,被人拐走去看庙会了,咦?你居然认得她?”
大概茶壶中水不够了,许鸢背过身招呼绿萝添水,才回道:“她是你的爱妾,谪仙楼谁不认得。能拐走她的是那天那位伶俐的姑娘吧。”
“恩,她叫狄莺,是我蜀中的师姐,小时候我们也是一起玩到大的。”
许鸢是谪仙楼从小养到大的,算是自家之人,我也不必瞒她。
“那也是她的姐姐喽,有个姐姐真是不错。”
我竟然听出一丝羡慕的意味,我看着许鸢,细想许鸢虽然在南园众星捧月,不过到底是烟花之地,风月之所,见的瞧的也大多都是那些撒金如土的贵胄登徒浪子之流,艳羡寻常人家的兄弟姊妹之情也是正常。
许鸢见我瞧着她,眼神便有了躲闪,语气依旧平和,道:“奴家确实羡慕言筱妹妹呢,如果当初我哭得更厉害的话,不知道东家会不会选我。”
这次换我愣住了,原来我很早以前就见到过许鸢,她居然是当初和言筱一同进来的小女孩之一,不过我除了对言筱有些印象,其她人早记不得了。
我干咳了几声,直道命中注定,各凭造化而已。
人这一生就是这样,有些人,有些事,错过了,也许便是一辈子。
“哈哈,我居然在眼皮底下漏掉了咱谪仙楼的仙子,平白少了许多和许大家相处的机会。”
不过谪仙楼属于我。
我说的虽然有些轻浮,许鸢面色不改,道:“那奴家就不是许鸢了。”
我明白许鸢意思,谪仙楼买的女孩,尤其是很小的,可能有些是犯官家里偷送出来的,为了防止以后惹出麻烦,有些名字都是后来才给取上的,言筱姓言不假,单名“筱”字是我那时正好读到“缘溪见绿筱,隔岫窥红蕖”才给填上。
想到这,我竟有了些回忆,闹着要言筱的那日,我仿佛在听竹轩正放着纸鸢。
正当我还胡思乱想的时候,门外忽然传出一声爽朗的叫嚷。
“什么狗屁大夫,哪有大病初愈不让人吃饭的!”
听声音竟是那日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