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地蜷起了身子。

然而，想象中的痛感并未袭来。

她面上一凉，徐元慎冰冷的手，轻抚上她被顾荷打肿的右脸：“疼吗？”

霎时间，云水漾不知如何作答。

她惶惶抬眸，强忍心中恐慌：“不……疼。”

“可朕疼。”

徐元慎眸中，有着病态的怜惜，“你可知朕每次被靳祈言羞辱，被他当做傻子戏耍，朕的心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痛苦不已。”

云水漾心惊得愈发厉害，徐元慎从不在她面前提及这些事。

她强撑着，替靳祈言开脱：“皇上误会了，九千岁绝无此意。”

语毕，她的下颚就被徐元慎一把抓住。

面前男人模样癫狂，双目血红：“你当朕还不知道么？你是靳祈言派来的人，为了这后位，你竟甘愿为他效力！”

云水漾心中的震惊，已淹没脸上痛意。

原来徐元慎早就知道了，那为何还留她至今？！

她面上不敢表露，只蹙眉低呼：“皇上在说什么？臣妾听不懂……”

话还未完，就被徐元慎的冷笑打断。

他一把甩开云水漾，语带讥诮：“靳祈言不在，你与朕大可打开天窗说亮话。”

云水漾被丢在了软榻上，她回过头来，口中仍是那句话：“臣妾是真不知。”

听她这般说，徐元慎突然狂笑了几声。

他同情地看着云水漾，怜悯开口：“好一个忠仆，处处替靳祈言开脱，倘若你有天知道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该当如何？”

闻言，横在软卧上的云水漾身形一滞。

她脑中猛地闪过顾荷的话。

她也曾说过，靳祈言是她的仇人……

云水漾茫然抬首，望向徐元慎：“皇上所言，是何意？”

男人俯视着他，眸中悲悯与讥笑更盛：“看来你是真忘了，那朕便帮你想想。”

他抬手，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丢在了云水漾面前。

云水漾捡起一看，发觉是块极眼熟的半月形玉佩。

耳边，再度响起徐元慎的声音：“十年前，你的父亲云方如，因忠心对朕，被靳祈言诬陷成叛党，瞒着朕屠光了云家满门……”

字字入耳，云水漾呼吸逐渐艰涩。

而徐元慎模样愈发癫狂，他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尤其是你的娘亲，因放跑了你，尸身在城门悬挂了三天。”

殿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