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的举止,索性做真实的自己。
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本就该性情大变。
“明知故问!拿鞭子来!”白勤堂倏地从主座起身,一副痛心疾首至怒之色。
“老爷。”贾氏连忙拉住他,低低唤道。
“槿玥向来不是蛮横性子,我们尚且问清楚原由再做定夺。”
她言语间的善解人意深得白勤堂之心,见站得笔直毫无认错之心的白槿玥更是不悦。
“你且说,为何要打伤赵嬷嬷?”他质问。
白槿玥唇瓣轻动,露出一个了然又讽刺的表情。
“赵嬷嬷手持木棍说奉母亲之命要将我乱棍打死,我抬手阻挡也不知怎的就听到了赵嬷嬷的惨叫声……敢问父亲母亲,女儿这是在打人还是在自卫?”
她的一番话,说得白勤堂顿时噎住。
一旁的贾氏则假心假意用帕子抹眼角:“赵嬷嬷定是年事已高,听错了我的吩咐……不管如何,槿玥丫头你也不该折断了她的胳膊啊。”
她话中的明示和强调之意,白槿玥听得明明白白。
“母亲觉得女儿不该阻挡赵嬷嬷落下的棍棒,难不成她要打死我,我也只能闭着眼睛等死?”
贾氏既然能答非所问,她自然也不落下风。
“母亲,就算我不是您的亲骨肉,但我身上也流淌了父亲一半的血,是堂堂正正的白家人啊。”
白槿玥说着,也学贾氏刚才那般,拾起帕子抹了抹眼尾,一副声泪俱下之色。
装腔作势,她也会。
贾氏七窍冒烟,纤长的指甲抠在檀木桌上差点就断裂。
但毕竟是久经风雨之人,她很快便稳住神色。
“这些年我待你若亲女,自问心无愧,这点不光是老爷,府中上下亦有目共睹……”
“赵嬷嬷的事,母亲未知全貌又未亲眼看见,不好再多言,老爷也莫再怪槿玥,气坏了身子又耽误了正事。”
贾氏这一番话说得很有水准,一来将白勤堂这个证人推出来堵住白槿玥的质疑,二来察觉赵嬷嬷的事难以凭理定罪只能草草翻篇。
最重要的一点,她着重咬了‘正事’二字,亦表明此刻白槿玥来永宁轩还有更重要的事。
赵嬷嬷的事,不过是道开胃菜。
白勤堂听完贾氏这番话,果真收敛了眉眼间的愠色,朝着身边侍卫魏青扬了下手。
很快,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