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正凝神捧着一卷书阅读，似是忘记了周边的一切，只有心中清朗的精神世界。佟育圣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像是不想打破这片刻的美好，见苏元翻书，才向掌柜点点头，踱步进来。

后知后觉的苏元和玉墨这才看到来人，今日的佟育圣穿着一件玄色底子云纹彩绣圆领袍，衬得人英姿勃发、一身贵气。

两人赶紧向育圣见礼。

“育圣哥哥。”玉墨朗声叫道。

“……”苏元不知怎么称呼，只是沉默地一笑，手中紧紧攥着偶像的书卷。

佟育圣似乎在等着她开口，见状轻轻一笑，一扫刚才的严肃，苏元觉得，他笑起来竟如暖日般和煦，少年的清爽帅气这才显现出来。这通身拔群气质，怪不得会成为那么多少女的“春闺梦里人”。

因彼此之间并不熟稔，大家也没什么话好说，寒暄几句，育圣向掌柜交代几句，又深深地看了苏元几眼，便匆匆告辞出门了。

这边厢，苏元选好书，让丫鬟带上结账，继续和玉墨逛街。

“元妹妹，育圣哥哥似是对你很注意呢。”玉墨好奇地打探。

完了，又是一个小佟夫人之位觊觎者，虽然她和佟育圣并无交集，也得小心应对。苏元回道，“因佟公子和表哥为同窗好友，昨日在姨母家见过一面，并不相熟。可能佟公子看我们眼熟，所以多看两眼。”思春少女什么的，最麻烦了。

“哦。”玉墨似乎并不在意，“育圣哥哥记性好，所以书读得特别棒。我没记错的话，他乡试得了前三名，眼下正备考会试呢。我娘说，他们这样人家，他又是家中独苗，本不用那么拼命，只需读几年书，以后捐个官，有家人朋友照拂，照样有大好前程。但育圣哥哥一心要靠自己本事挣前途，是个好样的。喏，这条街上的店铺，都是他家的产业。他就是不上进，也够锦衣玉食过一辈子了。”

苏元抬头，眼前正是城中最繁华的街市，街市两边开满了各式各样的小店，有卖珠宝的，卖胭脂水粉的，卖金器的，还有卖当地小吃的，开客栈的，端的是人流如织、客似云来。不由得肃然起敬起来，明明可以躺着享受，却要寒窗苦读，这是怎样的自虐精神啊！学霸的世界果然我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