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主意，就叫“楼外楼”。孙小蛮觉得这个名字十分有涵养又有B格，好奇金玉怎么想出来的。金玉当然不能直接说唐朝之后有个朝代叫宋朝，宋朝有个诗人叫林升，林升写了一首非常有名的《题临安邸》，开篇第一句就是“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金玉隐去了灵感来源，只说这个名字的意思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楼阁外有楼阁，寓意优秀之中有优秀，先进之中有先进云云。

这番解释，也并不算扭曲林升原诗的含义，孙小蛮听了，更是对金玉谦虚、低调的优秀品质有了深一层认识，直夸得金玉红了脸，心里对林升更抱歉了。

合伙开公司最重要的股份问题上，二人谁也不占谁的便宜，五五开，按照年纪，金玉名义上是二掌柜，实际上跟孙小蛮一样的话语权。

经营楼外楼这样的股份制公司和金家小馆这样的私营个体户完全不是一回事。

就说每月的开支，金家小馆一个中等规模的饭馆，后厨、跑堂、打杂的人加在一起，也不过三十余人，算上进货的钱、店面租金，一个月至多二十两。楼外楼的定位是高端餐饮企业，每个月光是进货的钱，什么光明虾、凤凰胎、猴头菌、燕菜这些，一个赛一个贵，二百两都不够。加上其它开支，难怪之前孙小蛮一桌饭要卖二十两。

之前到金家小馆消费的客人，多数都不是楼外楼的目标受众群体。十个菜三百文已让他们嘀咕卖得太贵，到了楼外楼，二十两一桌，更是吃不起。

原本，金玉和孙小蛮都比较乐观，之前一品香那么几年积累下来的稳定客源，加上金玉那些长安人没见过的吃食，开业之后总能在原先客源的基础上，吸引一部分新客。

该死的恶性竞争害死人。

城里的其它酒楼、食肆见金玉和孙小蛮合开了楼外楼，都怕被她们抢去客人，一时间争相降价。打九折、八折还算正常，最离谱的当属楼外楼正对面的鼎丰楼，全场菜品一折，是真的赔钱赚吆喝。金玉对这种杀敌八百，自损一千的行为并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孙小蛮比金玉还坐不住：“干脆我们也降价，还怕卖不过他们？”

金玉不同意：“咱们楼外楼走的就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