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想怎么样？”

她扬起脸，一如在明溪会所时的倔强，“我父亲已经死了！我们也已经离婚了！肖亦寒，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

“当年，卓振魏害死的是我父母两条命，如今他死了，也不过是一命抵两命。”男人嗓音沉沉，像极了在给她判刑！

肖亦寒扣着她下巴的手用力，捏的她骨骼都发出了错位的声音，卓婷却愣是一声不吭。

这一刻，卓婷从肖亦寒深沉中夹杂着厌恶的眼神中，仿佛忽然懂了什么。

一命抵两命。

原来，她还欠他一条命啊。

“既然这样，那就用我的命来还你，可好？”她苍白的唇瓣嗫嚅着，强迫着自己不滴泪，倔强的让人心疼，连肖亦寒也不由得面色浮出一丝动容。

也许是热血涌上了卓婷的脑子，也许是极度的走投无路让卓婷一时间失去了信心。

掠过肖亦寒的肩膀，谁也没注意到迎面一辆疾驰而来的面包车。

肖亦寒身躯一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慢了半拍，只听见“砰”的一声，车头和人体相撞的巨大声响。

车速骤降，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司机火速的从车上下来，面对的却是一个倒在血泊之中的女人。

“这这这……这出人命了！快来人啊！”司机尖叫。

他急着摸出手机打‘120’，整个人就被一股很大的力道推开。

肖亦寒三步两步的上前，蹲下身抱起身下流血的女人，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他显然没有料到这个女人的刚硬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老周，立刻开车去医院。”

迷迷糊糊中，卓婷仿佛嗅到身边有一点点清淡的烟草味。

伴随着男人低沉命令的嗓音，粗粝的指腹拍打着她的脸蛋，“卓婷，醒醒，不许睡。”

可是她真的好累好困啊，只要闭上眼睛，她就会看见她的父亲逆光而站，朝她伸手，“小婷，爸爸想你了，到爸爸身边来……”

卓婷最终阖上了眼睛。

盯着她沾满鲜血的手指，把他的西装捏出了褶皱和血痕，随后从他的身上垂落，肖亦寒脸色难看极了，抬头冷声命令司机，“再开快点。”

医院里，在八个小时的手术之后，卓婷悠悠转醒，全身上下却是疼痛异常。

她忍着疼坐起身，试图去拔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