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衙役纷纷都急了眼,不由分说的开始怂恿为首的衙役赶快把人带回衙门,哪怕是屈打成招也得将这银子赚到手。
可郝掌柜紧随其后的一句话,却让这些衙役大多都断了念想。
“这六钱的酬劳,仅限今日!”
“只要今日谁能将这在失银寻回,那我郝有财就将这笔银子拱手送上!”
在郝掌柜斩钉截铁的话语之下,段治平一向宠辱不惊的心绪再也按捺不住,赶忙一声厉喝:
“此话当真?”
“有官差再旁,又有邻里乡亲作证,我郝有财怎能食言!”
郝有财虽说心中滴血,但也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许下了承诺。
这丢几十两银子,和拱手送人几钱银子到底孰重孰轻,他这个做买卖的商人可再清楚不过。
“等等,那书生……有些面熟啊?”
“你要是不提我还真没觉得,总感觉这画像不知在哪见过……”
在段治平确定郝掌柜说的不是玩笑话时,那刚刚听到段治平说话循声注视而来的邻里忽然间开始议论纷纷。
所有人正摸不着头脑的间隙,人群之中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我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官衙门前画像上求亲的那人吗?”
“你是说……娶了官妓那个?”
“不然还能有谁!”
众人的注视之下,有些平日里混迹于市井的乡民忽然想起了段治平身份,引得旁人恍然大悟。
娶官妓这种事情,不管是乡里还是县里都是一桩乐谈,只可惜这乐谈却是百姓之间茶余饭后的笑料。
要不是穷的叮当响,谁会娶一个之前侍奉官家的官妓,本以为这事儿不过是市井传闻,但谁也没料到会在这种场合遇见正主!
“这看上去有胳膊有腿的,怎么好端端的就娶了个官妓?”
“那谁知道,说不定这人就是喜欢这种二手货呢……”
周遭的闲言碎语,无疑让被人认出的段治平处境有些尴尬,像他这种四肢健全的人娶了这种贱籍,传出去可绝非什么好名声。
之前被段治平情急之下驳了面子的衙役听闻段治平的身世,这才慢悠悠的回过神来。
而那刚刚还看向段治平还算正常的眼神,此刻也满眼的戏谑。
“原来你就是那娶了官妓的酸儒啊……”
“怎么,刚娶了娇妻就穷的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