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光狠狠打在凌萧脸上。

“啪”的一声，屋内所有人都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不准你提昙儿！昙儿是我一个人的！你不配！”岳秋疏揪着胸口的衣襟，费劲的喘着。

她以为自己打得够狠，其实并无什么力道，只是指甲划过带出了一丝血痕。

凌萧的脸微微偏过去，脸颊有点刺痛。

岳秋彤一惊，生怕激怒了凌萧，岳秋疏小命不保，忙劝解道：“王爷，小疏不懂事呢，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我们先走，让她在这里安心养病吧。”

“凌萧，你动手啊！你怎么还不动手？”

岳秋疏又去抓凌萧的衣角，却扑了个空，她胡乱摸索着，能激怒凌萧，让他杀了自己，就好。

对凌萧，岳秋疏有过刻骨铭心的爱，现在是锥心刺骨的恨，还有对自己的厌弃。

她没有心力报仇，只求速死。

“快，杀了我……”

这时，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岳秋疏的目光空洞，没有焦距。

凌萧伸出手晃了几下，眼里闪过骇然之色，她瞎了。

感觉到有什么在自己面前动，岳秋疏一把抓住，想也不想一口咬上去。

凌萧痛得闷哼出声，他以为自己会暴怒，明明可以卸了她的下巴或者打晕，整个人却像是僵住了，动弹不得。

虎口有血顺着岳秋疏的嘴角流下，伤口深可见骨。

两个人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周围几个也不敢出声，场面像是静止了一般，看上去有些诡谲。

满嘴的血腥味……

这种味道并不陌生，在战场上见多了，岳秋疏由害怕到麻木。

凌萧的血，是热的，她尝到了味道，冷到了骨子里。

凌萧流再多血，也止不了岳秋疏心里汩汩流走的血。

静静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怒，却没有动静，岳秋疏耗尽了气力，闭上眼，头软软的垂下去。

将岳秋疏安置好，凌萧快步走出君澜轩，垂在身侧的手还在不停流血，他像是没有痛觉似的，岳秋彤差人去叫柳大夫，心疼地用帕子包住，“王爷，你以后不要靠近小疏了。”

“岳秋疏已经得到了惩罚，与其看她寻死觅活，不如放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