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失控,父亲走的时候,她也应该是要捧着骨灰盒站在最前面的。
……就像前面那个痛不欲生的女人一样。
不!
如果她没有做错那些事,没有看错赵凌成,或许父亲根本就不会死!
乔安冉骤然听到噩耗的时候没哭,被记者堵在嘉乔楼下污蔑质疑的时候没哭,惊觉自己已经一无所有的时候也没有哭,此时却像是突然打破了藩篱似的,抱着膝盖哭的泣不成声。
实际上在乔正勋还活着的时候,父女俩的关系并不好,应该说是乔安冉单方面的竖起了浑身尖刺,抗拒着父亲的亲近,大学时会不顾一切跟赵凌成在一起,也不是没有刻意跟乔正勋对着干的意思。
可直到这会儿,乔安冉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以后真的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乔安冉的哭声很大,大到前头那支送葬队伍的人都忍不住频频侧目。
一条墨蓝色的条纹手帕从天而降般罩在乔安冉头上,随之而来的还有男人半是无奈半是讽刺的低沉声音。
“你就不觉得丢脸吗?”
傅司宸万万没想到赶来滨湾陵园率先见到的会是这么个场景。
到处都是墓碑的墓园。
压抑的送葬队伍。
以及……
哭的跟快要断气似的乔安冉。
乔安冉扯下手帕的动作倏地僵住。
……这声音……很是耳熟啊。
她自以为隐晦的瞟了傅司宸一眼,然后就开始左顾右盼。
先前在医院时,高鸣说救她的人叫傅司宸,她嘴上说着不认识,但心里也不是毫无猜测。
之所以会干脆利落的否认,主要有两个原因。
一是她跟这男人硬说起来算是有仇,就乔安冉的角度来看,这仇还不算小,她想不出这人有什么理由救她。
二是……
她认识这人的时候,他姓冯!!!
什么傅司宸!
这年头还有人闲的蛋疼专门去改姓的吗?!
自尊心作祟的缘故,乔安冉本能的不想在老仇人面前太过狼狈,佯装淡定的用手帕擦干眼泪,强撑着气势道:“手帕我会另外赔一条新的给你。”
划清界限的意思简直不要太明显。
“Churchill的手工订制,你现在恐怕赔不起。”
乔安冉:“……”
“大小姐似乎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身份。”傅司宸低嗤一声,“还……